,时常趴在郡主的身上,他不舍得让她梦里还难受,每次等她睡着了,就将狐狸送走了。
所以这段时间,温情一直为他们两互看不顺眼而头痛。
谢明晦第二日来寻的时候,才知道郡主又病了,门口停了不少的马车,都是从宫里接来的御医。
他坐在马车里,从午时一直等到日落,只看见里面出来御医神情都不好,即便是几个人集在一起讨论,也都是摇着头。
谢明晦没有上前,甚至都不需要打听,几乎就能猜出是个什么结果。
他昨天才见过的娇妍鲜活的少女,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连门都出不了。
他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要贪恋那半口剩茶。
她贪恋的,不是茶水,而是生命,她想活下来。
想和每一个人一样,去外面看一看景致,尝一尝那些各色的吃食。
「谢郎君,郡主说这几日都不便出门,望江楼的日落怕是看不了了,谢郎君若是有心,就替她去看看,多写一些文章诗词来,她看着也高兴。」
谢明晦叫住了那个叫常乐的侍从,「不知郡主如今如何?」
常乐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公事公办一般,「已经好了许多了,劳郎君挂怀。」
「如此,替我向郡主请安。」
常乐低身应了,就在转身要走的时候,谢明晦到底是忍不住,「常乐侍从,不知郡主何时有空?」
常乐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他抬头看着面露关切的谢明晦,将心中的妒忌压了下去。
「郡主说待她好了,自然会邀请郎君。」
谢明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次松口气般,收回了方才的急切,「常乐侍从,我带了些往日在西北写的一些随笔,烦请你代为转交。」
常乐看着谢明晦小心的将一匣子书递给自己,迟迟没有接。
谢明晦头一回做这样的事,自然是紧张的,见他没接,便同他解释起来,「昨日我与郡主相谈甚欢,从前我对郡主有诸多的误解,这是我的不是,这些随笔里记载了许多西北的风土人情,也可给郡主解闷。
.
」
常乐挂着笑,小心的接了过来,「谢郎君有心了。」
谢明晦迅速将车帘放下来,这才觉得安心些,「有劳常乐侍从了。」
然后催促着侍卫离开。
等到看不到东宫了,谢明晦才觉得心安了。
侍卫跟在他身边许多年,对他这番异常的举动很是不解,「郎君,您不是最讨厌郡主这样的女子吗?怎么舍得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
谢明晦有一种被戳中了心事的心虚感,连忙解释道「郡主对玉清观一事并不知情,何况,皇孙也是爱妹心切,人之常情罢了。」
侍卫回头,看着谢明晦故作冷静的喝茶,「郎君,您不会是被那郡主下了药,威胁了吧?」
不然,以他家郎君的性子,没有把郡主当面讥讽的哭出来,都是手下留情了,怎么会大老远跑去送东西。
谢明晦皱着眉瞪他,「如何这样多的废话!」
侍卫跟着他久了,知道他是个面硬心软的人,「郎君,其实你何必这样针对皇孙,那小郡主这些年花了多少人力物力,京城都传遍了,郡主最多,也就撑到了十八岁了。」
「即使皇孙想要在京城建行宫,郡主恐怕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你何苦现在非要和人家对着干,我可听说了,陛下这几天一直在敲打大人呢。」
谢明晦喝茶的动作顿了顿,「你好像很了解郡主的事?」
侍卫没有听出他这样别有意味的话。
毕竟谢明晦从来都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
「郎君一心扑在御史台,自然不知道这位郡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