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弦伶停住了脚步。
女人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对方冷淡的开口“看着她去收拾东西。”
负责人一直站在门口,只是王弦伶没开口,他不好过来,现在听他这样说,松了口气之余连忙道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王弦伶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等他走了,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负责人就敛了笑,“你进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做好分内的工作,先生不会亏待你。”
其实负责人也有些许发愁,王家的工作其实还算比较轻松的,老人家喜欢清静,规定的时间内把工作做好,不喧哗不吵闹不随意走动,两位先生是不过问其他事的。
但是架不住个别女孩儿年轻心思多,他已经被扣了很多次奖金了。
王弦伶来到了陶老爷子的书房,对方正在眯着眼看书,见到他来,就差把嫌弃写在了脸上。
“你不去陪着客人,来我这里做什么?”
王弦伶对他无奈,坐在他旁边捡了本书看。
“来和您说一下温小姐的事。”
陶老爷子啧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合着老半天,连名字都叫不上呢。”
说完就把手里的书撇在了一边,“我连夜给你铺路,你给人家撑伞,我给你准备秋千,你带着人家剪花,就你这样,往前别说讨媳妇了,这辈子你就吃不上媳妇给你做的饭。”
王弦伶只当听不见他孩子气的话,自顾看着书。
陶老爷子却伸手把他手里的书抽了出来,透过老花镜半是疑惑半是认真的问他“你来找我做什么?”
王弦伶从不是犹豫的人,坦坦荡荡,坦荡到有时能把他气得吃不下饭。
王弦伶没有书的遮掩,他也回望着眼前的老人,开口道“我喜欢她。”
陶老爷子给了他一个白眼。
“那还要你说。”
王弦伶接着道“她不是温家真正的女儿,但是恋爱与婚姻这两件事,我只有她一个选项。”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慵懒靠在椅子上的老爷子立马惊得坐起身来。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你又去查人家了?”
王弦伶没有说话。
陶老爷子神色不复方才,隐隐有些怒气。
“不管她是谁,你好端端的又在作什么死?”
“早些年你跟我吵,跟我置气,非要去查你母亲的死,我总想着你到底大了,有些事你知道也没什么,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这跟剥了人家的衣裳有什么区别?”
“你喜欢人家,就得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人家的底细,弦伶,你这高高在上的姿态,究竟是谁教你的?”
王弦伶眼中闪过些许茫然,却又很快低下头没有开口。
“我没有高高在上。”
陶老爷子气得直接拿了一边的拐杖打在了他的腿上,毫不留情,打得王弦伶闷哼一声。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错在哪。”
王弦伶也熟练的跪在了他跟前,陶老爷子气狠了,当真是下了手打,打到后面,还是停住了。.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有些疲倦了。
“以前我总想着自己有死的那天,想让你找个人,不论是你陪她还是她陪你,总归心里有个念想,做事不至于出格。”
“可是你现在太让我失望了。”
“她是个好姑娘,不管是谁家的孩子,我不关心这个事,也没兴趣知道,你要是正正经经的谈个恋爱,只要是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人,我都由着你。”
“别耽误她。”
王弦伶没有说话,气得老爷子又给了他一棍子。
“说话!”
王弦伶颤了颤,“我没有话要说。”
管家在里面听着里面的情况,连连摇头,也不知道王弦伶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然后转身去给小姐上香去了。
照片中的女子眉眼飒爽,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英气。
王弦伶的母亲陶念安,是一名警察。
陶老爷子前半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兵痞子,部队里打滚,上了战场,也算是半个英雄,丝毫不畏惧死亡,既不怕被杀,因为那是报国,也不怕杀人,因为那是荣誉。
后来成了不大不小的官,也算得人生得意。
只是登高必跌重,他的人生憾事就这样来临。
妻子去世后,他满心以为是自己杀戮太重,这报应就落在了妻子头上,便主动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