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些话的人不止她一个:“就一个姓燕的人,其他都没来过!”
姓燕的?
秦纷繁深吸了口气:“多大年纪?”
“二十多岁吧。”
秦纷繁提起的心,在此刻又重重坠落下去。
应该是燕泽阳。
还好,她差点以为动手的是燕爷爷……
“那他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秦纷繁提示道,“自言自语也行。”
“谁没事听一个犯人自言自语啊!”警察挥挥手,正欲赶人走,突然顿了一下,“说起来,他前两天刚进来的时候,我照列和他说了句要好好配合,争取以后出去,他的态度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了?”秦纷繁的呼吸急促起来,感觉好像有什么答案要呼之欲出。
警察挠了挠头:“正常人要不就是充满希望,要不就是垂头
丧气,可他说了一句我肯定出不去了这样的话。那时候我觉得是丧气话,但现在看这情况,倒像是预言似的。”
秦纷繁抿了抿唇。
何施慕说这句话,是因为自己得了胃癌,认定会死在牢里,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抱活着出去的打算?
秦纷繁做完笔录,从警察局出来,撞上了赶来认领尸体的何施慕的父亲。
她下意识的避开,听见了一个中年男人隐忍的哭声。
她的心像是打翻了一个冰桶,从手到脚的冷。
何施慕害她的事情,因为他的死,而宣告终结。他生前犯下的错误,用死全部承担了。秦纷繁看着葬仪馆抬着担架走进去,胸腔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过气来。
她漫无目的的走出警察局,边平复情绪,边思考警察说过的话。
她不信何施慕是真的想自杀的,除非是这其中,有他非死不可的理由。
比如有人在他进监牢前,说了什么……
“秦纷繁?”身后传来低沉却极为漠然的男声。
秦纷繁正在想事情,反应迟钝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