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力一推,顺着楼梯滚下去。
一滩血从江月的后脑勺缓缓流出。
燕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顿时面容失色,竟然一时忘了逃跑。
秦纷繁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去看一下,就听见门被推开,燕泽阳大跨步朝着这边走来。他的余光扫向躲在屏风后的秦纷繁一眼,又迅速移开,在看见楼梯下躺着的江月时,面色蓦的一变。
“江月!”
江月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一大块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秦纷繁也从屏风后走出来。
燕母的脸色白了又白,手死死抓着栏杆,才没有坐倒在地上。
燕泽阳抱起江月,她微微睁开眼,也不知看见了什么,嘴角微微咧开,轻轻呢喃了一声:“你来了……”
谁都没有听清她后面说的是什么。
“赶紧去把医生叫来!”江月的后脑勺一直在流血,燕泽阳用力捂住伤口的部分,血便顺着他的指缝淌落。
下面的人慌慌张张去打给医生了。
秦纷繁立在原地,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竟然没有丝毫喜悦。
她很讨厌江月,毋庸置疑。
可原来看见血,看见一条生命在眼前缓缓流逝,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我,我不是故
意的……”燕母嚅动着嘴唇,“我不想的……”
江月似乎清醒了一些。
她拉住燕泽阳的胳膊,声音很轻:“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不会死。”燕泽阳僵直着身体,捂着她伤口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量。
“其实死了也没什么,我在国外这些年,早就无所谓生死了。那时候唯一支撑我的力量,就是回来再见你一眼。”江月眸中泛起盈盈水光,“你以前和我说过,我们有很多很多过往,只是我不记得了,我一直在想,我要是记得多好,记得了,就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