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郑伟基与一众师弟走出酒馆门口。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喝得醉醺醺的,脸色涨红。
“基哥,那小子竟然敢伤你,我看他是不要命了,你放心,只要你一声令下,师弟们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搞定那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郑伟基心中一阵得意:“好兄弟,等我摸清那小子的底,我就喊你们来帮我。”
“没问题,基哥,你想什么时候收拾那小子,跟兄弟们招呼一声就行,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郑伟基与他们挥手告别。
“慢走,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
一众师弟各自搀扶着,东摇西晃的离开。
郑伟基的脸色阴沉下来,喃喃自语道:“这下看你小子还不死!”
想起一个月前打伤他的那个小子,郑伟基就来气。
他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郁闷了好长时间,如今终于养好了伤,便约和他关系要好的一帮兄弟出来喝酒,准备这两天就带人去把那小子收拾掉。
夜色深沉,黑夜将大地渲染得影影绰绰。
郑伟基提着一个酒瓶行走在大街上,忽然,他看见有一个黑影挡在前方。
郑伟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发现那确实是一个人,估计是某个喝醉的酒鬼,他口中骂道:“谁在前面挡老子路,快滚开。”
走了几步,发现那黑影并没有挪动给他让路,顿时一股怒意涌上心头,郑伟基打算等下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酒鬼。
不料,黑影说道:“基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不是叫我等着吗?现在我来找你,你竟然不记得我了!”
听到这声音,郑伟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来。
此时,他已经走到黑影近前,看清黑影的面目后,他的手哆嗦了一下,手中酒瓶掉落地上摔了个支离破碎,透明液体混合着玻璃残渣流了一地。
“是你!”
郑伟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稳定了一下心神,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江寻轻笑一声,问道:“郑伟基,你不是正准备召集你的师弟一起对付我?”
被说破心事,郑伟基的脸色有些惊疑不定。
江寻继续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你是男人的话,我们就用决斗来解决恩怨,输了的人永远离开黄茜,以后都不能再见她,怎么样?”
郑伟基可没忘记自己输了的事,他自知不是江寻的对手,口中发出一声冷哼。
“你还想用外国人发明的西洋拳来和我决斗吗?你这样的行为根本不算一个中国人,你凭什么和我打!”
江寻淡淡一笑:“忘了告诉你,这一个月来,我新学了一门拳法,叫做咏春,我可以不用西洋拳,而是用咏春来和你打,怎么样,你敢不敢?”
郑伟基很清楚,一个月之前江寻并不会什么拳法,否则那时候他就可以用出来了。
一个月的时间,顶多能将一门拳法练到入门的程度。
而洪拳是数一数二的拳法,郑伟基更是在洪拳上浸淫了十年,他不相信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咏春,能打败他的洪拳。
对方来找他单挑,未必是有什么依仗,很可能对方上次赢了他之后,就骄傲自大,没把他放在眼里,对方既然这么拖大,他必然要回以颜色,好让对方知道他郑伟基不是好惹的!
想到这,郑伟基脸上露出一抹狠色。
“好,我们就来一战定胜负,这样也能省去我很多麻烦,到时候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主动离开黄茜。”
江寻呵呵一笑:“放心吧,我说到做到,就怕等会你输了,会不服气。”
郑伟基脸上露出怒容,他不再废话,一脚踏前一脚踏后,双腿微曲,双手成虎爪起势。
江寻见状,脚下扎二字钳羊马,摆出问手。
郑伟基大喝一声,上前抢攻。
郑伟基的工字伏虎拳腰马稳健,桥手刚劲,先声夺人,声势颇壮。
有了上次的教训,郑伟基知道只要不离江寻太近,就不会给他攻击自己的机会。
而洪拳长桥硬马,最擅长保持距离、以长打短的战斗,这刻,郑伟基踩着梅花步,以长桥手,弹腿攻击江寻。
面对来势汹汹的郑伟基,江寻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办法。
郑伟基正是气盛之时,他破不了郑伟基的长桥,进不了郑伟基身前,只能努力格挡,暗地里等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