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马鲸笙见到江寻，热情地道：“我的兄弟，恭喜你获胜，不得不说，你赢得实在太漂亮，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江寻眉头一挑，道：“怎么我记得，先前你说我运气不太好？还说待会儿可能在医院里见到我？”

马鲸笙心中恼怒，但他脸上讪笑道：“我说过这话吗？不好意思，最近记性不太好，我已经不记得了。”

马鲸笙赶紧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

“我看你的功夫不错，你打的是什么拳？”

“咏春，”江寻回答。

“咏春？”

马鲸笙皱眉，香江但凡有一点名气的武馆他都能倒背如流，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什么咏春。

“只是小门派而已，一门三五人，没听说过很正常，”江寻解释道。

马鲸笙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好吧，不管你是什么门派，只要你能赢，就有资格成为一名拳手。”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和一份合同，放在桌上。

“我的老板很看好你，他希望你能留在拳场打拳，只要你签下这份拳手合同，这一千块就是你的，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个新人有这么好的待遇，机会难得，老板看重你，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你的老板是谁？”江寻问。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是弗兰奇吧，”江寻盯着马鲸笙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老板？！”

被江寻说中，马鲸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下意识说道。

果然是他。

毫无疑问，弗兰奇是电影《叶问》中最强大的反派，即使叶问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根本不是现在的江寻能够招惹的。

庆幸的是，弗兰奇是可选任务的目标，而可选任务最后未必要完成。

幸运的是，虽然自己进入了弗兰奇的视线之中，但看起来对方只是对他很感兴趣，并没有把他当成敌人，这让江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江寻现阶段最重要的事，就是实行苟字诀，保全自己，猥琐发育，只要他能苟到最后，以他的天赋和实力增长速度，未必没有和弗兰奇的一战之力。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老板的！”

眼看江寻不搭理自己，马鲸笙气冲冲地问道。

江寻回过神来，随口说道：“哦，我见过你老板。”

说完，江寻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在电影里。”

马鲸笙愣住了，他下意识就相信了江寻说的话，江寻认识老板，所以知道他的名字，这非常合理。

他开始猜测江寻和弗兰奇的关系，对于老板的朋友，他不能像对待一般人那样对待江寻。

没有理会马鲸笙会怎么想，江寻拿起合同，逐字逐句看起来。

地下拳场这种见不得光的灰色产业，在合同里搞一些类似霸王条款、不平等条约、文字漏洞的陷阱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江寻小心一些是十分有必要的。

和江寻预料的一样，这是一份赤裸裸的黑心合同。

合同是半年制，这意味着拳手必须在拳场服役半年，这半年里，拳手必须每个月都打满规定的比赛场数，如果拳手达不到条件，或想提前解约，则必须赔付给拳场一笔数额不小的违约金。

相对应的，则是拳手每打一场比赛都能拿到一定数额的奖金，这一点来看，确实是非常诱人的。

江寻完全能够理解，拳手就是地下拳场赚钱的工具，拳场会开出好的待遇和条件引诱拳手签约。

拳手签约之后，想要离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有了既好用、又能帮他们挣钱的工具，地下拳场自然要好好利用，设置种种限制，不压榨完最后一丝价值都不会轻易放人。

看完合同后，江寻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江寻打黑拳是为了增加实战经验，只要能达到目的，他才不在乎合同黑不黑心。

离开拳场后，江寻坐上黄包车返回天台。

兜里揣着一千块钱，江寻终于有种踏实的感觉。

一千块放在现在的时代也算是一笔巨款了，有了这一笔钱，他和黄茜约会的时候，总算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

隔一天后，江海再次来到地下拳场。

独眼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恭喜你，打赢了第一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