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他能猜个大概出来。麒麟利用取舍之道,以告知禁忌为代价,换取违背禁忌的可怖惩罚。
又或许一旦进去又扭头,会瞬间识破麒麟和獬豸的弱点,它不能让人这么做。
何况接近彼岸,管它什么路都不能回头。肩上三把火中的两肩火,一扭头呼气,很有可能就会吹灭,到时候又要给彼岸带走。
“妈的,我为皇上出过力,我为北秦立过功!小屁孩滚啊,邪修就该去死!”
余昆的声音仿佛从千里之外传来,空灵而幽深。他知道这位侩子手表面上不好惹,杀人如吃饭喝水,对人命毫无怜悯之心。
大约也碰上了小孩的禁忌提示,可他似乎将安森的提示抛到脑后。也不知道他那边是怎样的禁忌。
但他有心结,越是表现出暴躁、易怒、无情的一面,越是在掩饰他除掉邪修时的挣扎。
在他看来,余昆并不是真的漠视人命。之所以一直提到他嗜杀的个性,多半在掩盖他当年的遗憾。
不再有禁忌的提示传来,他确信没有更多的禁忌,望着这条黄泉路,义无反顾地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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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了吧,都给我死!”
出现在余昆面前的,是一条宽阔无比的道路。两侧站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道路尽头隐约显出一个道观。
正是五遁宗。
道观附近看上去一片祥和,男女脸上洋溢着笑容,不少老人背着孩子在街上玩耍。如果不细看,好像置身于当初那个繁荣昌盛的宗门地盘。
只有孩童脑门的红印,老人胸前染红的布衣,和来往男女身上的腐臭,才让他意识到这里在彼岸附近。
“官人啊,俺们安居乐业,这日子巴适的很。你们要带他去皇城做官吗,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