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事常有发生,天启王朝地域辽阔,若真要严查起来,十分困难。
更何况官官相护,虽说父皇是位深得民心的君主,但对此可能也是有心无力。
毕竟若真要彻底拔除,天启也会伤筋动骨。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但此次不行,这是司煜铭第一次被委以重任,与他日后的前程息息相关,她绝不允许有一丝差错。
更何况很多人都打算借此机会打压司煜明,克扣物资,以次充好。
若是司煜铭作为皇子,带去平乱的士兵没有死于战争,反而死于饥寒交迫。
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想而知,回宫的司煜铭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
所以,她必须竭尽全力的给他扫除一切障碍,让他建立无上功绩,
思及此处,司辰兮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太子哥哥应该知道我与八弟在冷宫生死相依,奠定了深厚的情谊。”
“他自幼丧母,无人为他筹划,导致他如今还是闲人一个。”
“此次平乱也是我特地为他讨来的差事,希望他能有所建树,不至于被人鱼肉。”
“所以我绝不允许有人给他添乱,成为他的拦路石。”
“即便以前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此次不行!”
言罢,她神色认真,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司书轩见状,仿佛透过她看到了他的母后。
当初,他母后也是筹谋许久,历经万难,才终于为他谋得太子之位。
“你想让本宫替你做什么?”
司书轩思索片刻,沉声道。
话音刚落,司辰兮的眼睛便跟着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神情明朗,好似能让人忘记烦恼。
“两日后,便是司煜铭出发的日子。”
“按照惯例,携带的物资会有人一一核查,所以调换物资只能发生在出发后。”
“明天一早,我会去求父皇,严明此次物资太多,需要分批运送。”
“到时候物资会从东岸南西北四个城门出发,但实际的物资却全是由北门出发。”
司辰兮讲完自己的计划后,看向司书轩。
“听说禁卫军统领是太子哥哥的至交好友,我希望能借他手中的人手一用,将物资护送到城外十里坡。”
司书轩听完她的话,思索良久。
若是他参与此事,想必母后为了顾及他的名义,肯定不会暗中动手脚。
只要没有他这边的势力参与,那么帮一下也无妨。
他还能借此机会,拉近与皇妹的距离,博得她的好感,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于是他便微微颔首道:“好!”
总算是了了心头大事,司辰兮笑得格外灿烂。
司书轩看着她愈加灿烂的笑容,却没有以往的痴迷。
相反,他莫名的很是不爽,但又不知这种不爽是因何而来。
越想越心烦,他不由得紧握拳头,好像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突然,他一阵胸闷,呼吸急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喉咙。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且布满黑丝,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努力地想要深呼吸,但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堵住了胸口,让他感到窒息的恐惧。
司书轩刚想开口叫他的贴身太监,便想到现在地处偏僻,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
更何况他先前想着好不容易可以和司辰兮独处,便未让下人跟过来。
司辰兮见状,连忙关心道:“太子哥哥,你怎么了?”
司书轩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听着她焦急的呼喊声。
猛然间,她脑中灵光一闪,猜想他肯定是蛊毒发作。
毕竟前世虽说他瞒的很好,但她作为他朝夕相伴、同床共枕十年的妻子,很难不发现。
司辰兮立马双手合十,挤压他的胸腔。
眼见着还是没有改善,她猛吸一口气,闭上眼,朝着那张毫无血色的嘴唇亲去。
“咳咳咳......”
司书轩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附在自己身上的司辰兮,两人嘴唇紧密相贴。
时间仿佛静止,两人大眼瞪小眼,毫无反应。
片刻后,司辰兮故作镇定的起身,只是眼里还是流露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