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说,但是司书轩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好似他们此时做的都是无用之功。
果然如他所料,正当皇后派影卫去召回人手时,已经为时晚矣!
一个宫女匆匆赶来,禀明情况后,退至一旁。
顿时,皇后脸色大变,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怎么办?
明明已经发现异常,为什么表哥还要自作聪明?
现在他们已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沉思片刻后,皇后才恍然大悟。
这一切都是阴谋,为的就是把他们崔家彻底扳倒。
不然怎么解释马车里全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根本不给他们撤退的机会,直接当场斩杀。
这显然是有人向皇上高密,从而他们早有准备,只等着瓮中捉鳖。
猛然间,她脑中灵光一闪,是德妃搞的鬼!
她的哥哥是户部侍郎,那多出来的六百辆马车.....
此时的皇后,背后的里衣已被侵湿,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一切都完了!
显然司书轩也迅速意识到他们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已被比如绝境。
此时的他反而异常冷静,思索片刻后,便夺门而出。
皇后见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决绝的气息,连忙上前拉住他,“你要做什么?”
司书轩停住脚步,沉声道:“我去向父皇请罪,希望父皇能从轻发落!”
“不行!”皇后厉声道。
随即她走到司书轩前面,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你是我们整个崔家的希望!”
“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崔家就真的彻底没有崛起的希望了!”
司书轩看着皇后,眼里满是坚定,一字一句道:“母后,我已经十八岁了。”
“这一次,就让我去承担吧!”
“至少父皇会顾念骨肉亲情,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言罢,司书轩绕开皇后,决绝的向外走去。
皇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与此同时,朝堂上,大臣众说纷纭。
皇后的父亲,天启的丞相,如今正跪在大殿中央。
旁边大臣的视线,纷纷驻足在他身上。
有的眼神仿佛萃了毒似的,纷纷化作毒针,朝他射去。
即便他早已见惯大风大浪的,但此时众人这么盯着,还是不寒而栗。
龙椅上的皇帝,嘴唇紧抿,不怒而威。
时间慢慢的流逝,丞相只觉度日如年,手心冒着冷汗,心里像打起了拨浪鼓。
怎么会这样?
明明以往也是这样,大家都心照不宣。
可为何独独这次,皇帝严查严惩!
若说没有德妃的推波助澜,他是万万不信的。
这明显是为他崔家精心设计,目的是摧毁他,从而让太子失去助力。
只是现在明白,已为时晚矣!
皇上其实也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办?
毕竟他与皇后夫妻二十余年,即便爱意不在,但仍相敬如宾。
更何况他当初能夺得地位,丞相功不可没。
只是那次崔家损失惨重,子嗣凋零,直到现在也没有堪当大任之人。
渐渐的,崔家式微,只靠丞相一人苦苦支撑。
哎!
丞相真是老糊涂了!
此时人赃并获,弄得他即使有心包庇,却也无能为力。
“此事全因老臣一时贪念,妄想以次充好,企图昧下物资,请陛下降罪。”
“但此事实乃罪臣一人所为,与皇后无关,更与太子无关,望陛下明察!”
丞相说完,重重的磕头。
“那么多人马,光凭丞相一人之力,恐难以办到。”
“若说没有同谋,老臣是万万不信的。”
“更何况他们行动极为熟练,恐怕以往之事也是他们所为。”
旁边的户部尚书,也就是德妃的父亲,冷哼一声,眼底满是阴骛。
属于德妃这一派系的官员也纷纷表态,“下官复议。”
户部尚书见状,义正言辞道:“陛下,皇后与丞相暗中勾结,企图昧下物资,至百姓死活于不顾,更不顾江山社稷。”
“此时铁证如山,望陛下严加惩处,以正朝纲!”
言罢,户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