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游艇,血。
“宁宁,快走!”
“老师!”
“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忽而画面一转,非宁纵身往海里一跃——
“嘣!”
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声响彻云霄!
眼前一片漆黑。
“啊!”
非宁惊醒过来,大口喘着粗气,额间都是薄汗,心跳加快,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晚风穿进房间,吹得她的长发微微飞舞。
原来是梦。
却是噩梦。
余韵已过,紧接着是没完没了的头疼,穿透全身,索她的命一样。
非宁无奈起身,正要下楼去,突然感觉窗外有异动,什么人好像进入了院子......
可她不确定。
不多在意,她揉着太阳穴借着楼梯扶手下了楼。
一片漆黑,夜光撒进客厅,倒还看得清路,便不开灯。
非宁坐在沙发上,那阵头疼缓了下来,也正是这时,门外传来轻若风声的脚步声,非宁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警觉性和防备心,朝门的方向看去。
“进来吧,门没锁。”非宁心中毫无波澜,也无惧色。
纪明吩咐过女佣不能锁门,女佣也告诉了她。
果然门被人推开,纪长京的身影出现,在黑夜中,他的气质竟比月光更冷,独具一格。
“纪先生,”非宁不由笑,“你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
纪长京神色自若,不答反问。
满是对这女人的不解和几分敬佩。
“没,不知道是你,只是我知道门外有人。”
非宁也不生气,笑道。
一贯的单纯无邪。
“那万一不是我呢?”纪长京动作自然,走过来坐在她身旁的单人沙发上,“是坏人你也让他进来?”
“没多想嘛。”
非宁对他甜甜一笑,直言道。反正在她看来,她这脑子不好的女人,哪个坏人能对她感兴趣?
纪长京有些受不住她的笑,微微转过脸去躲开她的目光,又问,“你怎么还不睡?”
“睡了,做噩梦吓起来的。”
非宁说着,不由看了看身后还有些距离的那扇窗户,怎么还有人?!
“梦到什么了?”
“爆炸...”
非宁一想起来,又开始头疼,低了低头,闭了眼缓解这股痛感。
纪长京见她痛成那样,也不肯说一个疼字,当真是不理解和佩服,居然那么坚强。
尽管如此,他对这女人也提不起心疼或怜惜,就淡淡看她痛得出汗,静静等她自我缓解。
好一会儿,非宁才睁开眼,喘了喘气,一抬头,还是继续对纪长京神色轻松。
纪长京无感,但别墅外,两双眼睛全程目睹了女人这般痛苦...
“你继续问吧。”非宁笑道,又不禁回头看了窗外一眼。
纪长京注意到,却不问,只是说起其他的事,“明天送你去上大学。”
“大学?”非宁有些激动,虽脑子一片空白对大学没什么印象,可莫名开心,“真的啊,是不是可以看见好多人?”
男人服了她的问题,大学里会没人?!
“嗯。”
“可我这脑子不行的人,能学什么...”
非宁不由沮丧起来,怕是纪长京有意让他去大学玩,都没人愿意和她说话吧......
“喜欢什么?”纪长京难得问她的想法。
“不知道,别让我动脑子就行。”非宁粲然笑。
不动脑子?
你是要看无字天书吗?那种有脑子都不一定看得懂的东西?
“行,”纪长京却答应下来,嗓音邪冷,没有情绪,男人忽然起身往外走,“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非宁高兴地应着他,像个孩子。
纪长京走出门外,关了门,步伐轻疾而随意,颜上更是没有任何变化,眼神却时刻注意着四周。
刚才那警觉性极强的女人,两次回头看窗外的动作,他不瞎,也明白定有些异样。
他朝他的车所在的方向走去,步伐稍稍减缓,眼看就要上车,忽而一只脚直面而来。
黑色身影出现在车后,来人动作极快,纪长京闪身躲开那只脚,下一秒又迎上两只拳头,男人再次躲过,回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