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皆是一愣。
“先不说画界自有画界的规章制度,就是正常世界也有法律法规啊,你要是弄出人命来,就算是御画师,也难逃追究啊。”欧格斯皱着眉头说道。
曾立面色平静地说:“我知道,但我似乎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要报什么仇?”余镜问道。
“杀父之仇。”曾立眼睛扫过每一个人,说起了这段往事。
“我父亲就是一名警察,当时局里给他下发了一个民事纠纷的任务,让他随便调查一下写写单子就过去了。可说是民事纠纷,其实不过是一方欺负人,一方没办法而已。”
“当中有个混社会的男人叫大龙,那天他刚收一笔钱,据说是替人做事拿的报酬,具体细节我们不得而知。随后他就叫着他的兄弟们去喝酒,酒足饭饱之后想走在马路上消消食,说是赚到钱了,就想好好看看平时看不见的风景。”
“路过一排卖菜小摊的时候,恰巧有一位婆婆要把洗菜的水倒在路边的下水道里,也许是倒的力气大了点,也许是大龙纯心想找茬,就说那盆脏水溅到了他的裤子上,让婆婆赔他一千块钱就算了事。”
“什么!?一千块钱??他的裤子会自己走路吗?!”同是农民的熊成忍不住骂了一句。
“谁都知道他的裤子可能连一百都不到,却要讹人家一千块钱,一个普普通通以卖菜为生的老人家哪里一下拿的出这么多钱,只能苦苦哀求他行行好,可以给他洗干净。”
“但是讹人的人,哪里会听这些呢?冤枉你的人,比你知道你有多冤枉。拿不到钱,随后就叫他的人掀翻了小摊,把菜都踩烂之后才走。”
“婆婆的儿子见自己母亲受了这等委屈,费了些功夫找到大龙,想教训教训大龙,谁知大龙人手太多,婆婆的儿子根本连手都还不了,就活生生被打死了。”
范欣欣贴紧了于瑜,听的感觉后背发凉。
“但尸体不知道被他们弄去了哪,但不管在哪,现在可能都已经烂没了。这可是出了人命的案子,我父亲有心办案,却无力调查,局长一直压着这件事。”
“我父亲是向来很有正义感的一个人,他不忍心看着一个家庭就这样家破人亡了,所以他决定自己去查。终于调查到了大龙其实是局长的亲弟弟,而局长又是省厅一位干部的小舅子。”
“呼... ...我父亲见对方的保护伞很结实,但更不想愧对于这身警服,只能硬着头皮查下去,最终,他失踪了。”曾立平静的说出最后一句。
“丫的,扯关系扯到政治层面来了,没人管吗?!”熊成破口大骂。
“局长是知道这些事的,但他一直在往下压,封锁所有的流言,想让这件事彻底沉入海底。”曾立说道。
“没人想多管闲事,这件事就压下来了。这些事情我也是看见我父亲藏在桌子底下的一个笔记本上写的,这么多年我只字未提,但我一直记在心里。”
“我好好学习,考了军校,当了警察,我发誓我要当最厉害的执法者,结果... ...我发现我的结果可能会跟父亲一模一样。”曾立红了眼眶。
众人沉默。
“咳咳~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你先别急,等我看看~”欧格斯率先打破安静的氛围。
随后欧格斯不知怎么变出了一本不薄不厚的手册,上面写着《为共创画界与人界的美好幸福生活而制定的规章制度手册》。
“嗬,tui!”欧格斯往手指上吐了口唾沫,翻起了这本手册。
其他人看着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都很无语。
“oh!找到了!就是这条————御画师不得因私人怨恨私自寻仇,根据严重性判违法者拘留至死刑不等。”
“刺啦————”
欧格斯把这条规章制度所在的一页给撕掉了,然后揉成了一个纸团丢给依旧在周围丛林里的黑影,随后喊了句:“吃干净!”
曾立瞪大眼睛看着欧格斯,“你这是??”
“来当御画师!这里有能帮到你的力量,我最恨的就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欧格斯气愤道。
“但你不能盲目的去报仇,你要有足够的实力,足够的资源,和足够的谋划才行。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来找我欧格斯,我给你兜着!”
曾立还愣愣的看着直纸团飞出去的方向,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不顾法律来帮助他,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让自己当御画师吗?
拜托,这里又不是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