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强拉硬拽着到了河边，河边被绑了一个姑娘，看样子和我差不多大。

“娘！娘！我不要！爹！我肯定挣钱养家，再也不跟弟弟抢东西了！爹！我以后都帮助弟弟！我不上学了！奶奶！”

岸上的人就这么看着，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们都是畜生。

“娘！爹！”

“啊呀！俺的…俺的妞妞啊！村长！您…您就看在俺家尽心尽力的份上，放过俺家妞妞吧！俺家以后都不会忘记这份恩情得！”

“村长！不能再等了！老天生气了！”

“对啊！老李！”

“行了！你有天眼？你怎么知道老天生气了！你以为你谁？村长！我敬您是前辈！不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也是年轻姑娘！不就是不下雨吗！祭什么天？都什么年代了！村长！”

我终是忍不住了，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村长！我儿时就在村里玩！村里都是女人在洗衣服、在劳作！男人呢？男人都死了吗！是不是觉得女人干活理所应当？！都是脑子被吃了吗！还有！每次女人在干活的时候男人在干嘛？出去打工的就不说了！剩下的男人呢？腿都残废了是吗！不会帮忙吗！”

“哎呦！李家闺女哎！你别说这些话，你…”

“你闭嘴！你也是女性！看到这样的事不应该去阻止吗？！你在干什么？你脑子也被吃了？！女性应该去帮助女性！而不是和这些畜生一起，去诋毁！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王家婆婆！从您家儿子出生后！盼弟有吃过一口肉吗！不都是你睡到日上三竿，然后盼弟恭恭敬敬的请你出来吃饭？！”

“…哼，女的都是赔钱货！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吃什么肉？”

“你还不知道错！行！你就按盼弟的生活过一天！你看看盼弟一整天都在干什么！是不是在被你骂！是不是在被你打！”

“……”

“村长！这事儿不能行！不下雨是正常的！不是祭天的事儿！妞妞祭天了还是不下雨，是不是还要祭天？！下一个要找谁？找我？！村长！现在思想已经放开了！不能行这种荒唐事了！”

“老李！你当村长这么多年！你肯定精明！你还能让一小丫头片子给糊蒙了不成？！”

“老李！快点！就等你做决定了！”

“哎呀！俺的妞妞啊！妞妞！”

“老李！快点！”

几个男人将妞妞父母困住，由着他们哭喊。

“爷爷！村长爷爷！我不上学了！我干活！也帮助弟弟！您别让我祭天！”

女人的哭喊，男人的吼声，孩子的哭声，响彻云霄。

“祭天吧！”

村长说话了。

“祭天吧！妞妞啊，村里不能不下雨啊，回头，给你多烧点纸。”

“妞妞！妞妞啊！”

“妞妞！”

“爹！娘！村长爷爷！我知道错了！娘！”

“妞妞啊！俺的…俺的妞妞…”

几个男人拿来了猪笼，将女孩扔进了猪笼。

“爹！娘！我怕！”

“妞妞！妞妞你等着！爹现在就救你！”

妞妞的父亲一拳将他面前的男人揍晕过去，一脚将旁边的男人踹开，向妞妞奔去。

“爹！爹！救救我！爹！我肯定好好干活！”

“妞妞！爹这就来救你！别怕！爹给你唱童谣！”

“爹！”

“稻花香，稻花香！香进屋子香进梦，妞妞爱吃饭团子，饭团子饭团子…”

几个男人将妞妞父亲踹倒在地上，开始围殴。

“稻花香，稻花香！…唔！香进…额！香进屋子香进…梦！妞妞爱吃饭团子，妞妞不怕不怕…”

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听不见了。

“爹！爹！爹！！”

猪笼最终扔进了河里，水面激起浪花，一声声的爹，消失在了水里。

“妞妞！！俺的妞妞！”

河岸边的人看够了戏，相继离开，好像对他们来说，只是看了一场有趣的话剧。

最后，河边只有被打晕的父亲，哭孩子的母亲，还有，我和爹娘。

“妈…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

说到最后，声音里染上一抹哭腔，声音忍不住的颤抖。

“妈…叫我回来，为什么…”

“…我和囡囡都不想让你回来，不想让你看到，村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