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别管以前认不认识,现在认识也来得及,赶紧进去坐坐。”
花婶子看着李家女儿一脸委屈的模样,赶紧岔开话题,热情地将人引到屋内。
萧禹心里已经有了不悦,但不想当众给女子难堪,一时忍了下来。
进屋后,他端壶烧水,任由花婶子在桌前招待这三人。
“家中简陋,只有一口茶水喝。”
片刻后,萧禹才端着热茶过来。
李海文年近五十,作为长辈,笑着接下这杯热茶,打量着屋里的物件,“我也在村里听过你萧禹的事迹,听说你已经在后山打猎了?”
“这算不得什么事迹,不过是混口饭吃。”
萧禹回答的语气很淡,面对李海文特意的吹捧,他浓墨的眉峰丝毫不动。
场面一度冷下来。
李海文有些尴尬,也有些恼怒。
这个萧禹真是不知好歹,现在他们李家都上门了,他还跟个愣头青一样,不明白这桩好事很快就要落到他头上了?
他们李家,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别说田地那么多,宅子也大,家中儿子李贤良还是个读书人,很快就能中个秀才,女儿又生的娇美乖巧,多的是年轻人上门提亲,都快把门槛踩破了。
萧禹倒是好,几天前约见他家女儿相看,人都不来。
现在他们主动上门要说亲事,谁想萧禹态度如此冷淡生硬,实在过分!
若不是他家女儿就在前段时间忽然转变了态度,一度认为萧禹是个人才,将芳心就这么交付了出去,非要缠着他答应这门亲事,他李海文才看不上呢!
这下子脸子也给了出去,谁想萧禹竟然不肯要!
李贤良见自家爹生了闷气,又瞧见自己妹妹满脸焦急,他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只好脸上堆起了和善的笑,对萧禹说:“萧兄弟,我们来此并无恶意,只是家中妹妹心悦于你,我们想着你刚来村没多久,所以特意来拜访一下,顺便,再说说这门亲事——”
“什么亲事?我不曾和人攀亲。”
萧禹的态度变得越发冷淡,心里的耐心也逐渐没了。
“我对你们李家略有耳闻,是村里的大户,我萧某一介乡野粗人,不堪与李小姐为配!”
喝完一盏茶,萧禹的脸色也彻底沉下来。
一时间,他看着花婶子的眼神也逐渐变得锐利。
桌上再一次变得尴尬沉默。
花婶子和萧禹打过交代,晓得他这是生气了,于是腆着笑脸说:“啊哟,只能说今日没有缘分,萧禹,既然你自认为不肯为配,婶子我也不好劝什么,若是李家小姐执意要嫁你呢?”
来此之前,花婶子收了李皎月的银子,这会儿眼看亲事就要说没了,她心里也焦急得很。
萧禹阴晴不定地看了李皎月一眼,眼中兴意阑珊,“李小姐执意要嫁,这是为何?我不曾招惹过李小姐。”
这话说得太直白。
李皎月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但想起前几日做的那个梦,心里对萧禹又多了几分坚定!
她脆生生地开口说:“萧大哥,三年前,我记得你救过我,当时我年幼,不知感恩,如今想起来,觉得你是个好人,我想对你报恩......”
“可我不愿意!”
萧禹哪里还记得三年前做了什么事,浓眉往下沉了一分,“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请各位先走吧!”
说着,他起身走到了院子里,拿着斧头和背篓,头上戴着有些破损的斗笠,就要出门。
花婶子拦都拦不住,再看萧禹已经走远了。
“这萧禹简直目中无人!”
李海文气得一拳打在桌上,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就要走。
“爹!”
李皎月追了上去,面如春花的脸蛋上,多了几分不甘,“爹,这次一定是我们太唐突了,所以萧禹才不会接受我,再等一段时日,他一定会慢慢爱上我的!”
她从小在村里长大,也去过镇子里,觉得自己的容貌和管家小姐相比都更胜一筹,正常男人看到她都会脸红心跳的。
更别说家里还有钱,父母也疼爱自己。
这样的家世,在村里是随意挑选男人的。
她就不信,随着两人的相处,萧禹这个郎心似铁的男人,会再次拒绝她!
她至少现在是有这个底气的!
李海文听她这样说,心里气得不打一处来,指责地说:“我看你是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