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唯恐东窗事发,自己被抓去坐牢,吓得整个人好似颠婆子般。
不仅闹得她自己坐立不安,也吵得孙建安无比头疼。
“别吵了!”
孙建安猛地拍桌,及时制止了张氏的发疯行为。
他愁眉苦脸地看窗,烦躁地走来走去,“趁着现在何知同还没派人过来,我得想办法出去找佟知县商议,千万不能让苏瑶这个贱人得逞!”
秋后他就要被录用了,有着大好的前程,凭什么就这么被苏瑶毁掉?!
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怎么死都死不了!
孙建安气得将屋里的东西狠狠砸了一通,把张氏都吓呆了。
就在昨夜,他派人过去想对苏瑶先奸后杀,来个死无对证,这一切全部打点得顺利。
他只需要在家坐等好消息。
可等了一个上午,都没见那些人过来传达好消息。
结果等来的,是衙役们的追问,说地牢里苏瑶不见了,反而死了五个人。
这五个人都是村里混不吝的小恶霸,竟然在一夜之间死在牢中,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佟知县得知此事后,大骂孙建安没用,直说让他去把苏瑶找回来。
孙建安一个文弱书生空手怎么找人?
最后,还是他拿着银子去找捕快拜托此事,花了五十两银子出去,很是肉疼。
他原本在家中等消息,谁想没过一个下午,就忽然听捕快说苏瑶去了镇上找何知同申冤!
村里的人也全部知道了这些事!
这下子,不仅苏瑶的人找不到,他的银子也打了水漂。
现如今,他的声名全部被苏瑶给毁了,现在连出手都要担心有人会来揍自己。
这一切,可不是怪苏瑶这个贱人四处惹祸!
如果当时她安心地去死就该有多好!
孙建安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苏瑶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把狠狠掐死她!
天很快黑下来,骂够了的村民大部分都散了。
倒是有几个小孩子还在门外对准院子大门脱裤子撒尿。
孙建安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刚探出一个头,就迎面被热尿浇了一脸!
“哈哈哈哈!淋到伪君子咯!”
小孩们见真的有人出来,哈哈笑作一团。
孙建安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几个兔崽子,手一抹脸,就提起手里的棍子作势打过去。
“伪君子打人了,打小孩子啦!”
吓得小孩们提起裤子就转身跑回家。
“看老子不打死你们这群臭屁孩子!”
孙建安哪敢真的追过去打人,看到附近压根没有行人路过,随即丢掉手里的木棒。
他整理好衣服,强行忍着湿了的头发和衣领,在风中抖了几下,才急忙往医馆赶。
佟知县还半死不活地躺着呢!
春大夫本来都想让门房拦着孙建安的。
但碍于孙建安和佟知县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就让他进去了。
这两人的勾当如今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不管去哪里都是人人喊打的。
春大夫鄙夷地看着孙建安的背影,不由得再次可怜起苏瑶。
“岳父!”
孙建安一进门就大喊。
佟知县闻到他身上的尿骚味,立刻捂住鼻子,“站远点,你身上沾了什么东西!”
孙建安尴尬地站在一旁,羞愧又愤怒地说:“还不是苏瑶这个贱女人,害得我连出门都不如意,被小孩尿了一头!”
“岳父,我着急来找您,就是为了解决苏瑶的事!”
佟知县一早就从师爷的嘴里听说了这一切,心里比孙建安还着急。
他怒道:“你现在还有脸来找本官,苏瑶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现在闯了大祸,本官都自身难保了,如何救你!”
苏瑶一并也把他给告了。
不仅如此,已经逃狱的柳家兄弟也告了他。
现在官司缠身,明日何知同估计就会派人过来审核这件事。
佟知县恨不得现在就回县衙收拾包袱准备跑路。
可下面的伤口才刚缝好几日,线都没拆,别说跑路了,哪怕现在让他坐软轿,也疼得厉害。
好在有师爷去了县衙忙着处理之前留下的罪证。
起码真的上了公堂,他还能有一席辩解的机会。
再说,他和何知同也算是旧识,到时候再塞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