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千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忙望向旁边的人,确认他是不是如同梦里那般冷漠。
他还在睡着,根本就不像梦里的那样冷漠。
以及腰间的紧箍的手臂,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一切都和梦里不一样。
她忽觉喉间干涩,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揽着自己的手臂。
顾凌寒一向浅眠,一下便惊醒过来,他点开灯,便见沈千月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汗珠,眼中的惊恐还没有散去。
“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凌寒伸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沈千月看见了,下意识往后避开了。
顾凌寒眼神闪了闪,捏紧衣袖,收回了手。
空气在这一刹那沉寂。
沈千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小声道:“我想喝水。”
“我去帮你倒。”顾凌寒积极应道,连忙起身下床。
沈千月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觉得梦里的一切,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的真实。
可是,顾凌寒现如今这么沈柔,怎么可能会将她推开呢?
顾凌寒倒完茶水回来,沈柔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你无需害怕。”
沈千月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将杯子递到他手上。
当做笑话般说出来:“梦到我做噩梦,然后扑进你的怀里寻求安慰,却被你冷漠的推开,你说得对,梦都是相反的。”
话音刚落,顾凌寒端着杯子的身影却倏地僵直。
第二十九章 伺候
??
顾凌寒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将心中的烦闷当成觉得是她在玩弄把戏的气恼,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候的她,该多么害怕,她唯一信任的人,却将她推开。
顾凌寒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在沈千月旁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推开你,这才是事实,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千月的心缓缓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顾凌寒却一夜未眠。
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经历,缘何会梦到。
她会不会逐渐记起那些事情?
又会不会原谅自己?
翌日。
沈千月睁开眼睛,顾凌寒紧紧的抱着她,而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连忙窘迫的松开。
“早。”顾凌寒见她醒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早。”
沈千月怔怔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甜蜜的笑意。
两人起床洗漱,往常,沈千月定是要帮顾凌寒更衣的,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
可刚一下床,便见顾凌寒蹲下身尊贵的身躯,帮她穿鞋。
沈千月受宠若惊,看了看满屋子的侍女,“这……万万不可!”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训斥她呢?
“我宠爱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顾凌寒丝毫不介意,抓着她的晶莹白皙的小脚在手中把玩。
“可是……”
沈千月还没来得及可是呢,顾凌寒便已经帮她把鞋穿好了。
接着,便是连盥洗也从她伺候他,变成了他伺候她。
甚至还愿意帮自己描眉画唇。
沈千月也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习惯。
嘴角一直挂着满面春风的笑意。
几日后。
沈千月收到了庄详奇的口信,说她供给在别州详亦酒庄的点心买得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将铺子开到别州去。
还说她孤苦无依,要有所依靠,夫家才不敢小瞧了她去。
沈千月自然觉得有道理,便约着他见面,商量开铺子的事情。
收起信件,却见顾凌寒已经换上了飞鱼服。
“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便要回锦衣卫了。”
“你的伤还没有好,难道锦衣卫缺了你便不行吗?”沈千月不禁有些担忧。
一直都是她帮他换药,今早还见到他身上的伤疤还没有结痂,如果只是出门也就罢了,结果他竟然想要回锦衣卫,要是办起差来,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无碍,我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放心,我还要陪夫人白头偕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