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答案。

顾凌寒听到沈千月的名字，他闭了闭眼，又再度睁开，甩甩头，清醒了一瞬。

沈千月！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沈千月的身影站在门口，然后就昏倒在地。

“沈千月……”

顾凌寒心如刀割，飞速的捡起桌上的匕首，就朝着自己的手臂重重的划了一刀，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你疯了吗？”夏莹看到顾凌寒鲜血淋漓的手臂，不敢置信地大喊。

顾凌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浑身上下布满戾气，直接将夏莹挥开，紧张的朝着门口走去。

“啊——”夏莹惨叫一声，她不小心跌倒在地，趴在那堆碎瓷片上，扎得生疼。

顾凌寒快步走过去，见到昏倒在地的沈千月，身子微微杨晃。

这不是他的错觉。

他紧张的将人抱起。

此时，书房的动静惊动了被支走的小厮，纷纷涌进书房，就见到顾凌寒手臂鲜血淋漓，狼狈的抱着昏过去的沈千月。

“少爷……”

小厮们眼神惊恐，战战兢兢地开口。

顾凌寒冷冷地瞥过他们，凌冽的宣布道：“夏莹行刺谋害朝廷命官，先压进诏狱再行审问，速速拿着我的令牌，去宫里将玉御医带来！”

说完，抱着沈千月飞快的离开。

夏莹闻言，不敢置信，不顾身上的疼痛，撑着从满是催瓷片的地面爬起来，地上留下两个血手印，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

纱衣被扯坏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透过纱衣流出，让人惊恐。

她趴着门框，一脸惊恐的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顾凌寒，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给我回来——”

但顾凌寒头也不回。

夏莹一脸灰败。

她没想到顾凌寒竟然如此绝情，竟然要将她送进诏狱。

他是想要了她的命！

顾凌寒回到竹院，将沈千月安置在床上，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直到玉御医到。

顾凌寒见到来人，急忙拉着他上前：“玉御医，沈千月昏倒了，你快看看有无大碍?”

玉御医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便上前为沈千月诊脉。

顾凌寒见玉御医一脸眉头紧锁的模样，心急如焚。

玉御医“嘶”了一声，面向顾凌寒，一脸你要做好准备的样子。

顾凌寒见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心中一阵钝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说吧！”

“夫人的病情急速恶化了，她的命数，也不过这几个月……”

只一句话，便将顾凌寒击得溃不成军，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

“玉御医，内子的病之前还好好，怎么会突然恶化？”

难道一切都没办法改变吗？

玉御医为难的摇摇头：“顾夫人的病，最忌讳大惊大怒，顾大人还是好好在夫人最后的时刻，好好陪陪她吧！”

说完，玉御医才注意到顾凌寒的伤势：“顾指挥使，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老夫帮你包扎。”

他知道顾府今夜定是出了大事，却也没有开口问，保持着沉默，帮顾凌寒解了迷药，包扎了伤口便告景了。

顾凌寒坐在床边，眼尾带着腥红，冷冽的望着顾老夫人院子的方向，攥紧了拳头。

看来有些事情要清算一番了！

第三十六章 清算

??

“老夫人，少爷来了，要见您。”

黑色的室内，老夫人已经躺下，却被钱嬷嬷喊了起来。

顾夫人缓缓翻了个身：“我睡了，让他明日再来。”

“可少爷说，要是您不见他，明日就要带着少夫人离府。”

顾老夫人蓦地睁开眼睛，双眸凌厉。

“更衣。”

厅内，灯火通亮。

顾凌寒换了一身黑色常服，背对着厅内站着，气势凛然。

钱嬷嬷扶着姗姗来迟的顾夫人。

顾凌寒转身，灯火笼罩着他，亦没有驱散他身上的寒意。

“母亲！”

即使是来算账的，但该有的礼仪还是没少。

“夜深了，何事找我？”顾夫人一手撑在塌上的小几上，闭着眼眸，略带慵懒。

顾凌寒启唇：“夏莹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已被我带去诏狱，关起来了。”

“她谋害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