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闷在被子里,鼻腔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沈塘南没瞧过这场景,这会儿见了,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刚得知自己有个女儿时,心里多是讶异,初见想的是往后一定要好好疼这个小丫头,到如今才想起过去,他缺席的八年。
沈塘南俯身将小姑娘从床上抱起来,笨拙无措地拍着她的后背。
边边伏在他的肩头:“我想要外婆。”
沈塘南张张嘴,声音酸涩:“爸爸在。”
温知许皱眉,场合不对,他将还想听八卦的阿姨带出房门,虚掩上。
后来沈塘南是怎么把人给哄好的他不知道,只是小丫头出温家大门的时候一双眼睛还红通通的,好在是没掉眼泪了,伏在爸爸肩头,嘴里还含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烦了他一下午,算是还有点良心,走的时候还记着跟他摆摆手,嗓音哑哑的跟他告别,最后挤出来个笑。
院里枣树的果儿还青着,这是初识。
第6章“想回家。”
沈塘南存心吊着老爷子,小孙女在他跟前儿晃了一圈便再见不着了,老爷子急的满屋子转圈圈。
转的岑姨头晕,想了想,问道:“要不和德音说说——”
没等岑姨说完,老爷子就将她的话头喝住了:“这破事儿说什么说。”
再说…老头子在心里偷偷念叨,李德音那小老太太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这糟心事他来处理就好。
岑姨无奈:“得,那您继续转圈圈。”
倔老头子抓抓头发,在心里将狗儿子骂了千万遍。
骂着,又想起上午见过的乖孙女,叹了口气。
——
沈塘南将边边带去了荆禾的公寓。
荆禾常年不着家,这公寓也是最近半年才有了些烟火气,沈塘南脸皮厚,追妻有追妻的觉悟,这半年恨不得在荆禾这边扎了根。
边边趴在落地窗前,看着对面五彩斑斓的颜色在江里的倒影,她转身,看向沈塘南:“我能给外婆打一个电话吗?”
沈塘南揉了揉姑娘的小脑袋,拨出号码把手机递给她,转身去厨房摊蛋饼了。
边边站累了,坐在小沙发上和外婆絮叨,老黄狗约莫是趴在外婆身边,低呜了声。
听见那声低呜,边边没忍住跟着嗷呜一声:“阿婆。”
外婆拍了拍老黄狗,又问边边:“嗷什么呢又?”
姑娘可怜巴巴的:“想回家。”
外婆叹口气,不知道怎么和乖宝解释,她现在住的地方才是家,就只能耐着性子哄她要乖些。
边边捏了捏裙角,时不时的应一声,外婆最有办法,边边只能把想回家的话埋在心底儿,挂了电话,蹬蹬蹬地跑去厨房,将手机装在爸爸的衣兜里。
踮脚,锅里,蛋饼的中央黑糊糊的。
边边吸吸鼻子,声音软呼:“糊啦。”
沈塘南:……
小闺女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他这是头回下厨,摊蛋饼这事儿,边边见外婆做过好多次,索性站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念念有词地说着步骤指导。
沈塘南学的颇为认真,手忙脚乱的同时还不忘护着小闺女,那细皮嫩肉的,油点子一溅上保准儿疼。
这么一闹,气氛倒是融洽不少。
等吃完饭又洗了澡就已经九点多了,可边边下午睡多了,这会儿依旧精神的能在床上转圈圈。
身上的睡裙是沈塘南一早让助理添置的,沐浴露用的是荆禾留在浴室的,边边洗完澡盘腿坐在床上低头闻了闻手臂上的味道——
香味很淡,边边分了个神儿,想起下午在那个哥哥家闻到的奶香味,再走会儿神,又觉得那个哥哥长得很好看。
沈塘南看了眼荆禾的梳妆台,上面瓶瓶罐罐的放了不少,他看了一圈,也不知道小闺女要的香香是哪一瓶。
最后只凭着记忆拿了两瓶荆禾常用的。
边边闭着眼睛,沈塘南晃了晃瓶身将喷雾往小姑娘脸上喷。
她笑嘻嘻地往后躲:“凉。”
“凉么?”沈塘南糙久了没用过这些精细的东西,看见边边被凉的一哆嗦的模样,眉眼上带了些笑意。
边边半跪起身,一手抓住沈塘南的衣角,将喷雾接了过来:“我给你喷。”
沈塘南顺着她,跟着闭上眼睛,边边站起身,摇了摇喷雾,要摁下喷头的时候突然想起刚刚外婆说的话。
低头,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