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周行止:“我也带个人。”
身后打闹的两人齐齐定住,异口同声:“谁啊?”
温知许看了眼边边。
周行止了然,钟启鸣看了眼温知许身旁的小豆芽,没忍住骂了声,啐道:“毕业旅行还要带个拖油瓶,温知许你他妈真当自己养闺女呢。”
温知许摸了摸小豆芽的脑袋,有些无能为力:“怎么办,他好像不是很想带你。”
边边探着脑袋,一手扒着温知许的衣角,看向钟启鸣:“真的吗?”
钟启鸣:……
刚想出声说话,边边就小心翼翼的瞧他一眼,可怜巴巴的:“那我去找钟爷爷,我只能和爷爷玩了。”
钟启鸣:……
你……我他妈…………靠,草。
小少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骂沈边边才好。
晚上,边边和李德音说了这事儿,老两口也没反对。
这几年温知许他们没少照顾边边,小丫头在这院里玩得来,也多亏了这三个小子。
沈穆清坐在沙发上,闻言抖了抖报纸:“暑假不回去住住?”
说的是回沈塘南他们那边。
边边愣了会儿神,才回:“妈妈她们还在国外,等回来再去也一样。”
去年荆禾接了个戏,五月底的时候就准备着出国过了,顺带着把沈潇然沈艾禾也带着出去了。
边边当时在上学,沈塘南原本打算的是等六月下旬了带着边边去找荆禾她们。
沈穆清点点头:“那记着给那边去个电话。”
边边应了。
六月中旬一行人离开大院,等到月底的时候姑娘稀里糊涂被带回了那个她出生长大的小城市。
边边大概两年没回来了。
头一年的时候,边边跟着荆禾来了一次,给外婆上坟,顺带着把老房子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后来因为工作和那两个小家伙的原因,也再没回来过了。
不回来不代表不想,边边偶尔能看见荆禾对着外婆的相册发呆的模样。
老房子许久没住人,清扫是件难事。
边边不是很愿意把温知许算成一个劳动力,他帮倒忙的时候往往多一些,好比如窗户越擦越黑。
但姑娘不大敢和这人提意见,少爷性子能做点卫生已经很不容易了,边宝只能傻乎乎跟在他身后,吭哧吭哧将他擦过的地方再擦一遍。
这一折腾,就到了晚上。
温知许躺在摇椅上,看了眼端坐在小板凳上的边边,眉角微跳。
他现在就怕姑娘开口说饿。
边边休息好了,喘口气儿,眼睫扑闪扑闪地看向温知许。
温知许舔了舔微干燥的唇。
两人同时出声。
“哥哥,我饿。”
“你闭嘴,你不饿。”
边边伸手戳他的小腿:“摊蛋饼,薄薄的那种。”哥哥摊蛋饼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
温知许和她僵持许久,不想起身更不愿意进厨房,挪开腿,也不搭理人。
边边又小声叫他。
院子里窸窸窣窣的虫鸣,月色清凉。
半晌,认命,温知许起身往小厨房走。
边边笑开了眉眼,屁颠颠跟在他身后。
厨房里的物件大多是今天早上新买的,都还没拆过。
温知许没和边边说要在这边住多久,但瞧这架势,应该不是一两天就走。
洗锅开火烧油,不一会儿烟火气就出来了。
边边把小板凳放在厨房门口,坐上去,两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温知许。
温知许做事动作比外婆利索太多,外婆总是慢悠悠的,不慌不忙,也一点不担心饿着边边。
外婆总觉得孩子饿狠了,饭吃起来才带劲儿,不然姑娘不仅挑食,一顿下来还不如小猫吃的食儿多。
边边低头,眼睛盯着脚尖。
老房子里到处都是外婆的影子,眼睛酸涩涩的,她这会儿是真想外婆了。
温知许瞧了眼发呆的小姑娘,身后的老式水壶咕嘟咕嘟响了起来,有白气往上升。
晚饭是白粥和蛋饼,一人份的,温知许没什么胃口。
边边吃饭慢,细嚼慢咽,一小口粥,再撕开一点蛋饼放进嘴里,嚼啊嚼啊嚼。起初那会儿温知许看着她吃饭,抓心挠肺想直接把饭塞进姑娘嘴里,多省事儿。
后来……后来三四年过去了,温知许习惯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