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叨了十几年。
齐可爱放下手,坐直了身子,仰头看他:“兄弟,你也在五班?”
程寄渝闻言,脸色微变,但瞧着她安分了下来,没说什么,转身往后排走了。
边边在一旁看着,难免感叹,齐可爱到底是什么型号的钢铁直女。
瞧着人走了,齐可爱才靠近边边小声说着悄悄话:“他一来我又钓不到小姑娘了。”顿了顿,哀怨道:“情路堪忧。”
边边闻言叹了口气,一年多了,齐可爱还是坚信自己性别女爱好女。
两个小姑娘又埋头在一起碎碎念了好多事,最后赶在班主任进来讲话前结束会谈。
晚上回了家,凳子还没坐热就接到了温知许的电话。
边边放下书包,打了个呵欠,趴在桌面上,无精打采地叫了声哥哥。
“困了?”温知许下意识走到安静处,放缓了声音。
边边揉揉眼睛,声音很轻:“嗯,今天起床好早,困。”
姑娘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着话,没多久就睡着了,后来还是温知许又给李德音打电话才把姑娘给哄去床上睡的。
第二天醒来后边边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和温知许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分外悔恨,只记得他顺着自己说了好些平日里听不到的话。
边边的高中生涯就这么波澜不惊地拉开了帷幕。
第一年过得中规中矩,乏善可陈。
老爷子不喜姑娘过静,总念叨着要文体两开花,边边在这种日复一日的督促中也确实忙得够呛。
要努力学好不擅长的理化生,还要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连古典舞也被重新捡了起来,不过老爷子也不指望边边在这方面有什么成就,总归是想让她多动动开开筋骨。
荆禾也赞成,她总觉得姑娘长大后太静了,每每回到大院都能瞧见她抱着本书一坐就是一天。
边边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每周去个半天,后来打电话和温知许很自然地聊起这事。
时间被拉回边边九岁那年春节,荆禾上地方卫视跳了支《江南》,一时之间红遍大江南北。
小丫头顺嘴就跟奶奶提了说想学,老人家原本是不同意的,学舞多苦啊,可耐不住小孙女撒娇便给她报了个短期班。
当时都没人当回事,只说是孩子的小打小闹,报个班就当哄她玩了,等往后知道艰难自然就不去了,况且大家瞧姑娘学得还挺开心。
温知许也没多想,直到接送边边的任务落在他身上,等看见小姑娘被老师摁着压腿开肩,眼泪汪汪的还要伸手去够脚尖那会儿他才知道,回家不哭不闹是因为在课堂上眼泪都掉完了。
就这么一年年的,也当成兴趣学到了中考前一个月。
说多了难免会想起当年练基础的惨状,边边小声:“压腿好疼的,那个老师对我一点不手软。”
时过境迁了才想起来和他诉苦,温知许笑了下,淡声:“那还想不想学?不愿意的话我和爷爷说。”
闻言,边边打开衣柜,里面有套去年跳《洛神赋》的水蓝色演出服,微定神:“学,为什么不学。”
她是喜欢的,再说了,姑娘低头开小差,她知道温知许喜欢看她跳舞。
这一年边边过得马马虎虎,周行止他们则忙着毕业,温知许还在医海沉浮。时光马不停蹄往前走,边边那会儿不懂青春可贵,只想快点长大好走到他们身边。
次年五月,小姑娘面临人生中第一个算是比较重要的选择,文理分科。
第24章“喜欢。”
老师针对每个学生都有提出不同的意见,到了边边则是很直白地建议选择文科。她在理化生方面的短板显而易见,政史地在年级上却遥遥领先,优劣分明。
姑娘点头说会回家考虑,第二天上交的分课表却是毫不含糊选择了理科,还言之凿凿道是非常慎重考虑过的结果。
老师无奈,只能给边边家里去了电话,直接讲明理由,去文科是年级头部,去理科撑死也只能算是还可以。
老爷子不大在意,只说顺着孩子的意。李德音却不这么想,她家姑娘明明一闲下来抱着啃的都是些拗口晦涩的文学著作要不就是抱着野史憋笑,又哪里见过她去读那些理科相关的。
荆禾沈塘南他们意见是和老爷子一致,毕竟在沈塘南看来,中等的成绩就已经很优秀了。
这事儿怎么着也没个定论,眼瞧着就要到截止时间了,李德音给大院里正在读大学的几个小子闺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