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第二天,江棠昕悠悠转醒,眯着眼转身,却似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
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发现是男人的胸膛,手不自觉在上面游移着。
这手感真好,精瘦又充满了力量感,摸多久都不会腻。
倏的,手被抓住了,傅时衍声音沙哑得很,藏着晨起的欲望,“玩够了?”
被抓了个正着,江棠昕怂怂的抽回了手,“不玩了。”
那声音,沙哑得让人害怕,她不敢再撩火了,生怕被男人再一次吞吃入腹。
“嗯,那轮到我了。”炙热的大掌摩挲着她白皙的背部,似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不……不了吧,我不行了。”江棠昕揉了揉酸痛的腰,连声求饶。
傅时衍轻笑,把她搂进了怀里,不再动作,“呵,逗你的。”
听着那平缓的心脏跳动声,江棠昕蓦的感到一阵心安。
两人就这样静静拥着,享受着这一晌宁静。
“时衍,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也好给安安做个伴。”江棠昕说。
她心里一直藏着愧疚,安安毕竟……
现在安安也一岁多了,再给她生个妹妹或者弟弟的……
闻言,傅时衍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他若无其事的说:“不急,等她再大些。”
“而且,我们有安安就够了。”
她几乎没有了生育能力这件事,傅时衍一直瞒着她。
江棠昕有些急了,“可是安安她……”
话还没说完,傅时衍就捂住了她一张一合的嘴,眼里闪过一抹暗色,这是他隐瞒得更深的事,“她永远是我们的女儿,你记住这个就够了。”
眼睛深处藏着愧疚和心虚,他一直想找机会和江棠昕说那件事。
可是他怕……他太怕失去江棠昕了,他不敢说。
最终,傅时衍选择了自欺欺人,就这样吧。
可他终究忘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当那一天到来时,熊熊烈火会烧尽一切。
江棠昕眼中隐有泪意,更多的是感动和开心,“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傅时衍倾身抱住了她,在江棠昕看不见的地方,面上情绪复杂难辨。
吃过午饭后,傅时衍把她送去了剧组。
在车上交换了一个深情的吻后,两人依依不舍的道别,俨然一对处于热恋中的恋人。
江棠昕心情颇好的走进了片场,手上戴着昨天的戒指,不是炫富,只是想秀秀恩爱。
那粉钻尤为耀眼,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但终归关系不是很熟稔,大家都是默默的看着,暗暗在心里感叹一句,“壕。”
“来啦。”还没有开始拍下一场戏,殷德林坐在小板凳上瞥了她一眼,眼睛也被那硕大的粉钻吸引了,“呦,傅时衍下重本了呀。”
江棠昕转了转手中的戒指,倒也不害臊,笑得灿烂,“他送的生日礼物。”
有人开了头,不少人凑了过来看,其中和她比较熟的蒋倬苓直接捧起了她的手,“好粉,好大!”
蒋倬苓看起来性格飒爽,但内里却是藏着一颗少女心,对粉色系的东西最没有抵抗力。
她用的东西,大部分是粉色的,就连保姆车上,都放了好几个粉色的玩偶。
她的眼睛死死黏在江棠昕的戒指上,不舍得离开分毫。
周围人也在热闹的说着,“好羡晚.晚.吖慕啊,傅总对晚姐真好!”,“慕了慕了!”,“壕无人性!”……
“好了,稀罕就找个男朋友。”殷德林打趣蒋倬苓。
蒋倬苓三连拒绝,吓得眼睛都离开了那颗粉钻,“不不不,不了。”
她倒是有那个财力买粉钻,但遇不到这么大的一颗粉钻,小的她又看不上眼,难过ing。
“行了,下一场戏开始准备。”殷德林正了正脸色,肃声道。
瞬间,刚才轻松的氛围一扫而空,变得正经起来,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做准备。
江棠昕也端正了态度,正襟危坐在殷德林旁边。
这时,殷德林却是凑了过来,“下戏了,带你去黎春轩。”
昨天的戏排得很满,有几个演员还ng了好几次,殷德林硬生生拍到了凌晨一点才放工,没能赶上江棠昕的生日宴,打算今天带江棠昕去黎春轩吃一顿。
江棠昕点头,她有点想姝姐那的酒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