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雷夫人有暇光临寒舍,真是蓬荜增辉啊,哈哈……”
“呵呵,凌城主客气。”
“夫人可是为你家大公子而来?夫人但请放心,凌某必定竭尽全力搜寻,无论是城中还是城外方圆百里之内,凌某都加派了人手,只要令公子不是插上翅膀往天上飞了,必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凌城主,何必再作戏?”余新柔平淡的看了那凌城主一眼而后清冷道。
“作戏?雷夫人,这话何意?”
那凌城主见余新柔态度转变,说着莫明奇妙的话,不禁疑道。
“从昨天到现在,合你我两家之力都没找到我家那小子消失的丝毫线索,你觉得是什么样的势力才能有如此手段,做的如此干净利落?而且还在你这城主府眼皮子低下,重点关注的科举考场?”
“雷夫人,你这话的意思是怀疑令公子的消失是我城主府做的手脚?”凌城主面色难看道。
“不然呢?要不凌城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呵呵,解释啊,还真有一个,若是你们雷云庄自导自演这一场闹剧,也未必就做不到如此干净利落。”凌城主反击道。
“是吗?所以凌城主也认为我家那小子要想无声无息的消失,绝绕不过你我两家?”余新柔似笑非笑道。
“这……”
“哼,我家老爷对那小子疼爱有加,抱有厚望,万不会让他消失人前的,就算我家老爷是个心狠的,但在这东南两州也没什么利益是需要他牺牲爱子来争取的。
硬要说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对付凌城主你,但朝廷会让一州之地彻底置于世家统治之下吗?显然不会,那么对付你的结果无非是换个城主,但换个城主能有我们现在合作融洽吗?
所以你的假设不成,我们没这样做的必要。”
“你们没这样做的必要,那我就有这样做的必要了啊?你家那小子虽然不错,但还真没什么可令我所贪图的。”
“不,你有”余新柔笃定道。
“哦?是吗?愿请教?”那凌城主不在意的道。
余新柔并没有马上回答那凌城主的问题,而是先抿了口茶,然后吟了李易风那晚所作的咏梅诗: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首词是不错,但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那凌城主见余新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吟了一道词,但仔细想想又没发觉这首词有什么特别的,不由纳闷道。
“嗯,不得不说那小子,是真的有才,是块读书的好料,这首词可谓是咏梅之绝唱,写尽了梅花的孤傲与绝色,不与百花混同,尤其是其中一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最为惊绝,以花喻人,由此一句,凌城主就没有联想到什么?”
那凌城主先是一愣,稍顷,面色就是一红,有些羞怒道:
“哼,雷夫人,若没有其它事就先请回吧,本城主很忙,可没闲功夫在这陪夫人瞎唠别人闲事。”
“呵呵,这有什么可恼的?人之常情嘛,最难忘不过初恋,哪怕是单恋,呵呵……”
余新柔见那凌城主有些羞恼,忍不住调笑道,隐隐还有些骄傲。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余新柔答非所问道:
“听说那小子还专为你女儿作了一道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也不知道那小子脑子咋长的,还真能将人夸出花来了,常人夸女子好看,只会干巴巴的花月并比喻作仙子,他这却是真真的将人当成了瑶池仙女了,这心思当真是巧妙。”
“哼,不得不说这小子是个眼光极好的。”那凌城主轻哼一声,有些傲娇道。
余新柔暗含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后接着道:
“那小子在作这首诗之前还作了一首诗,其中有一句为‘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华池者,瑶池也,他想生在瑶池边上,又将你女儿当成瑶池仙女,其意不言而而喻。”
“虽说他眼光极好,有才又有貌,但想娶我女儿也是痴心妄想。”凌城主不屑道。
余新柔接着又道:
“真的吗?听说,人有了子女后,常常会将未完之遗憾寄托于子女身上来完成,这也算是一种别类圆满。你就没这方面的想法?了了当年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