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们回来了。”
站在家门口,大哥陈长生敲了敲门。没过一会,院门打开,从院子内走出了一位年近半百的老人。
在太阳的暴晒下,让这老人黝黑的皮肤上布满了皱纹,双手上也因为每人辛苦的劳作布满了老茧,再加上长时间因为吃不饱饭,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瘦弱,身上好几年都没换的衣服上,也是布满了黑“疙瘩”,让人很是心痛。此人正是陈安平兄弟二人的父亲陈林。
古人的寿命远没有21世纪的长,俗话说人活七十古来稀,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刚结束战乱不久,很多百姓的平均寿命不到四十岁。像陈安平的父亲一样能活过半百,能看着陈安平和陈长生二人长大成人已经实属不易。
陈林看到自己两儿子回来了,心里很是高兴,但不善言辞的他只能问到:“长生、安平你们俩怎么回来了?”
陈长生率先回答道:“爹。我们回来办点事。等事办完了我们就走。”
听到自己的俩儿子只是回来办点事,陈父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陈安平得说到:“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安平兄弟二人带着?勒和刘小玉一同走进家门,父亲陈林便焦急地对屋内喊到:“老婆子。快点做饭,娃儿们回来了。”
陈林话音刚落,从屋内走出一位面容苍老的老妇人,这老妇人身上的衣服尽是花色补丁,皮肤枯黄龟裂,仿佛地上干枯了许久的黄土,骨瘦如柴的他看起来风烛残年,但安静里却又布满了希望,尤其是走出房门看到陈安平和陈长生的时候,眼睛遮不住的惊喜更是溢于言表。此人正是陈安平兄弟二人的母亲陈王氏。
儿行千里母担忧,尤其是两个孩子去干危险的活的时候,做父母的最是担心,陈王氏看到两个儿子回来了“娃儿回来了?快回屋快回屋。这俩位是安平和长生的朋友吧?快进屋,我给你做饭。”说着先行回到的里屋的厨房去给陈安平一行人做饭。
“走吧。咱们先到我屋休息会,很多事情还是要等下再说得。”说着陈安平便带着?勒和刘小玉回到他的屋子休息。
陈安平家里本来只有两间屋子,陈安平的父母一间以及陈安平和大哥之前都是住的一个屋子。但随着陈安平和陈长生二兄弟的长大,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自然就不能再住一个屋子。于是,父亲陈林便又在院子里建了一间屋子,先让陈安平住着。等二人真的娶妻生子了再摔锅分家。
本来时间就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但令他们一家没想到得是,去年的一场大旱打乱了他们一家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他们一家租借的土地虽然算不上颗粒无收,但也是大幅减产。
可国家并不会因为你的粮食大幅减产从而减少赋税,地主不会因为你家收成不好减少地租。
陈安平家里也正是因为这个被压垮得,当时没有办法,只得将陈安平卖到王家当书童。
刚开始的时候,陈安平还不知道古代的书童究竟是什么。起初只是以为陪富家少爷读读书写写字,但随着后面发生的一切,已经从别人口中的了解才知道,所谓的书童,除了要陪富家少爷读书写字以外,满足富家少爷的特殊癖好也是工作之一。这是所有世家大族,达官贵人心中默认的潜规则。
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王家遭遇巨变,清风寨的土匪突然袭来、如果不是因为?勒里应外合、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关键时刻做出关键的选择,恐怕...
想到这里,陈安平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但好在如今这一切都结束了。”陈安平心中也泛起一阵感慨,感慨命运这个东西转变的真快,甚至没有一点逻辑。
回到房间,陈安平注意到,屋内的一切如常,屋内虽然有一些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但这却给陈安平一股前所未有的亲切感。
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里就变成了自己的家。陈安平的心也归属到了这里,如果不是发生了一切不可预料的事情,那么自己现在一定是住在这间屋子里,每天耕地放牛,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二弟。你想好怎么给伯父伯母怎么说了呢?毕竟是要粮,如果是其他人还好,但是你家...”
?勒的话让陈安平一时间也沉默了起来。如今地里的麦子刚刚成熟,正是割麦子收粮的时候,而如今自己却要从自己父母手里征粮,一时间也让陈安平心里犯了难。
自己之前也种地,也是庄稼人,是最明白什么叫粒粒皆辛苦,可以说他们家地里的每一粒麦子都流淌着父亲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