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拿着单子来拉东西。
“经理,这人一看就是来掏东西的,你还让他买了这么多。”
经理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售货同志,“他不买谁买?是你?还是我?”
“他买的那些东西,在咱们这压了五六年了,谁不知道这是好东西,你看卖出去了,不当吃不当喝,谁家钱是大风刮来的,上头还管我要钱呢,我要不卖出去,哪来的钱交差,他这一来,咱们今年的工作量都满了。”
怪不得人家是经理,他就是个卖东西的,这思想觉悟就是高。
想当初他刚毕业分配到信托商店,那就跟周大山一样对着满店满仓库流口水,等他心痒痒攒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个杯盖上缺了口子的紫砂壶。
那段时间简直是噩梦,他妈拿着大扫把就把他扫地出门了,信托商店的东西一经出售,就没有退还。
他就对着紫砂壶吃了大半年的窝头咸菜,他的工资全上交给他妈了,他妈也是真的狠心,直到他取了媳妇,他妈又把他的工资给了他媳妇。
因为分房的事情要到月底才有结果,所以周大山托彭母偷偷找了户有空房间的人家,称作是人的远房亲戚,花了一块钱搬了进去,又给了一块钱的伙食费,只用逛逛沪市,等着事情结束回家。
彭母找的这户人家,其实就一个孤寡老太太,住在彭家后面的院子里,日子过得清苦,平常就是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