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禾睁开眼就是一片白色,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
时禾一醒过来就被推去做了各种检查。
时母喜极而泣,亲戚们也都纷纷来医院看望。
透过时母的口,时禾才了解了这么些天发生的事。
这具身体确实是在神庙门口发现的。
被来往的游客送到医院后检查没什么事,但就是没法清醒。
医生猜测是看见了什么导致身体启动了保护机制。
这一次的埃及行,除了时禾另外还有两人是一样的症状。
但至今,只有时禾醒了过来。
时母哭着说道:“你说你这孩子,去了埃及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还以为你在实验室发生意外……”
时父是个严肃内敛的人,他看了一眼时禾,随后叹了口气,“你若真喜欢考古,便去学吧。”
“经历了这一次变故,爸妈都想开了。学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开心。”
得到父母的谅解,这应该就是原主最大的心愿吧。
时禾目光转向窗外,这里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这里,是21世纪。
———
已是深夜,王宫内却灯火通明。
维西尔跪在大殿中央,殿前坐着一道孤寂的身影。
拉诺德的眼睛没了明亮,他的脑海里全是那人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
她真的放弃他了,她真的走了。
和母亲一样。
果然,自己注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拉诺德的眼神转变,看向跪着的人影里带着疯狂。
“维西尔,我应该说过,不要做多余的事。”
“可是你还是做了,我应该怎么惩罚你才能让她高兴呢。”
拉诺德手里把玩着匕首,嘴里喃喃低语。
他向来不喜用这种匕首,因为无法给他带来血液溅洒的快感。
他喜欢用剑,那种一击毙命的武器,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向自己求饶时,就被瞬间洞穿的神情。
可现在,自己不想让维西尔死得太快。
他必须付出代价,如果不是他,时禾不会被火烧,也不必经历那些痛苦。
可若不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的好意,恶言相向,她也不会绝望地想要离开不是吗。
说到底,究竟是谁的错呢。
时禾看着系统给自己的实时直播,脸上看不出情绪。
“大人何必再离开前故意说那番话呢。”
时禾轻笑了声,“他是君王,他有他的高贵和隐忍,我也有我的原则和底线。”
没有人可以掌控我,晏清不行,他的灵魂碎片也不行。
她知道拉诺德想要自己留下来,他母亲的决然离别让他极度地缺乏安全感。
他就像一个空虚的野兽,一旦抓住心仪的猎物就会将其死死圈在领地。
“我不是他的猎物,也不可能甘心被他驯服。”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时禾很快恢复出院。
出了院之后,她先给自己请了一个月的假。
至于转专业的事,还是交由原主亲自来吧。
这些天,时禾几乎夜夜泡在图书馆里,她翻了很多古埃及的历史书籍,却始终没能找到拉诺德那个时代的信息。
但时禾却注意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