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随便割草的,况且吕布剧本本来就难,最终虎牢关的时候到处都是boss……”
“那估计现在就是虎牢关咯。哥哥你就是吕布,带着心爱的貂蝉在虎牢关面对各大枭雄,而且枭雄们身上个个暴起冒红光嘞。”
“这离大结局还早着呢吧?”路明非愣了一下,“后面不是还有奥丁之类的一众小boss吗?难道我记错了?”
“因为世界线改变了嘛,剧情发展出现一些变化也是合理的事情。”
路鸣泽上前为路明非整理衣服,之前的战斗中他的半边风衣都被撕烂了,现在披着芬格尔的外套。好一幕兄友弟恭。
“但是到处冒红名也太夸张了点吧……之前我还在想怎么做才能避免之后师兄的失踪,还准备抽时间回老家的高架桥上打奥丁来着,现在这样真能算作是大结局吗?”路明非问。“而且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在你的计划里到底是谁会被做出牺牲。”
“用语言很难和你解释,重启之后,一点点微小的变动就可能让整个世界线面目全非。后面的那个问题我现在不是很想说。”
“是说蝴蝶效应吗?但我总觉得自己其实挺被动的。”路明非说。“你不想说我也得问啊,我怎么能自作主张让其他人做出牺牲?”
“如果真的有命运三女神那样以命运编织而成的丝线的话,你就会发现无论是龙类也好,混血种也好。林林总总的、因果的丝线在日本汇聚成一团乱麻,缠成了死结。”
路鸣泽放下为路明非整理衣领的手,“哥哥,还记得你买的那个劣质耳机线吗?稍微不注意就会打结到一块儿。如果说一根耳机线代表了一种命运的话,现在至少有十几条错综复杂的命运在日本纠缠不止,有混血种也有龙类……甚至还有连我都不能看透的一条命运。”
“还有连你都看不透的命运吗?”路明非有些惊讶。在他的心目中,这位魔鬼弟弟虽然有点恶趣味,但犹如剧作家般洞悉一切的力量却是当之无愧的魔鬼。
“恶魔也不是万能的嘛。我倒是好奇哥哥你会怎么看待这些打了结的命运。”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路鸣泽为什么会如此举例,但想到命运这个词就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一大堆打了结的……命运?
这东西原来是可以用打结来形容的吗?
“很可惜,回答超时。”路鸣泽微微耸肩,“还是由我来说吧……知道亚历山大大帝吗?”
“欧洲的那个牛人咯?连小学生都多少听过吧。”
“是他没错。相传小亚细亚的一座小镇上,有一辆神话传说中皇帝的战车,车上有一个用套辕杆的皮带奇形怪状地纠缠起来的结子。驾驭这辆战车的皇帝曾预言,解开这个奇异的‘高尔丁死结’之人就注定会成为亚细亚之王,多年来有无数人试图解开难题,但他们都无一例外地以失败而告终。这个故事,哥哥你应该不陌生才对。”路鸣泽微笑着开口。
“是啊……确实不陌生。从前在寒假作业的课外拓展阅读上看过,说是一直都没有人解开绳结,但是后来来了一位名叫亚历山大的牛人,这位不用手解的,抽出刀来一刀就把死结给斩断了。难题圆满解决。”
“回答正确。”路鸣泽点头。“一个寓言故事,和哥哥你当下的处境很像。”
“和我现在处境很像的寓言故事?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命运三女神的丝线斩断?就好像亚历山大那样?”路明非问。
“不是亚历山大,而是诗寇蒂。哥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命运的丝线尽数剪断,换句话说就是全都杀掉。”
路鸣泽眯起了眼睛,话语中带着狠厉的杀气。“奥丁现在已经到达日本了,李雾月和利维坦也在附近的海域虎视眈眈,只等着在白王复苏前期掀起一场海啸直接冲杀进日本。洛基那种可鄙鼠辈自不必说,还有不少龙类也需要解决。”
“顶着红名的人全都在这里了,妄想着从白王的复苏中分一杯羹,可他们怎么可能如愿?这些不入流的东西、碍眼的渣滓……”
路鸣泽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带着癫狂的意味,仿佛经年累月、不知积攒了多少时光的怨恨。
“他们觉得躲在阴影里就能够藏住自己的恶行?藏得住贪婪的眼光?藏得住肮脏的心跳?我知道他们的罪过。我尝得到。”
“哥哥,我们可以把他们全部杀光……我们来把他们全部杀光。”
路明非被路明泽的语气镇住了,小恶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路鸣泽了。
“你好像和他们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