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血裔,不知道白王的精神对她的血裔能够影响到什么地步,这种风险,能规避还是最好规避掉。”酒德麻衣说。
路明非看了一眼老唐,这位神匠还在醉心于他的锻造,在锻造时他仿佛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只能看到眼前那截熔铸延展的金属。
“你呢?”他又问酒德麻衣。
“问了一下管账丫鬟关于海啸的事情,是两位水王干的。”
酒德麻衣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李雾月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复活了,他们制造了巨大的海啸,现在正朝着多摩川山区的方向赶来,不过被康斯坦丁拦住了。奥丁受伤后也不知下落……甚至不知道他受伤的程度到底怎么样。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这么快复活啊……”路明非点了点头,他倒也没有太惊讶,毕竟现场并未留下李雾月的龙骨十字。
虽然在轻敌的情况下被贤者之石杀死,但显然初代种中的每一位龙类都不是平泛之辈。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最后的BOSS关卡,那么就再把他杀死一次好了。
路明非喜欢这种大结局,正反双方两军对垒,将一切的因果汇聚在一处,而后完全斩断,只要你技术够好。
就好像那些王道热血剧情的游戏一样,毕其功于一役,消灭所有的反派,最终迎来一个阳光下的完美新世界。
气温越来越高,因为老唐的铸造也接近尾声,外界的任何声音仿佛都没有影响到他,无论是海啸般的巨声还是酒德麻衣和苏恩曦的通话。
他只是一心锻造,倾注心血。
老唐其实很早之前就在思考对抗天丛云的办法了,在心中的预案也有好几个,只不过那些想法在他付诸行动之前就已经被自己给否定了。
白王的畸变体八岐大蛇的尾骨,名为天丛云的极致锋利的武器。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剑鞘能够容纳这样一把剑,在路明非的描述中,如果将天丛云剑尖朝下置于地上,那么它锋利的剑尖将会切开泥土、切开岩石,在引力的作用下一路缓缓下坠,直到到达地心。
这样的一把剑怎么可能会被囚禁起来呢?
——出鞘必然见血的刀剑,被铸剑者视为杀气过盛,会对剑主造成反噬,而在铸成之前就已经饱饮过人血的刀剑,则被视为沾染了凶煞的不祥之刃,会为每一任主人招致厄运。
八岐大蛇本身就是畸变的怪物,承载了神话时代就开始积攒的愤懑和怨怒,而作为怪物尾骨的天丛云,则是这些怨愤的具象外显。
作为怪物的一截尾骨,天丛云在诞生时就已经注定满载煞气,这会是一把无鞘之刃,没有任何的剑鞘能收敛它的锋利与杀机。
可他们偏偏必须要对抗这把极致锋利的利刃,这是一个无法绕过的难关。如果不能解决天丛云,那么解决白王也就根本无从谈起。
而老唐为天丛云准备的刀鞘,其中所熔铸的概念是……
此刻,铸造已经进入尾声,白色的云雾在老唐的周身升腾而起仿若大雾,他挥手振开白气,一截被煅烧得通红如熔浆流淌的‘剑’身开始降温成型。
“这是……剑鞘?”路明非看着老唐手中的那截金属,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他一直以来是很相信老唐在刀剑铸造上的审美的,但现在老唐铸出的并非剑鞘也不是兵刀。
一截奇形怪状的不规则长方体,除了是炼金材质之外,完全想象不出居然是出自青铜与火之王的手笔。
“嗯。”老唐点了点头,操控着温度完成了最后的冷却成型阶段。
他信手松开那截‘剑鞘’,在剑御的力量下,它缓缓浮于老唐身侧。
“我想了很多办法,关于对抗天丛云的办法。虽然我还是很难想象一段至极锋利的尾骨……但,如果针对‘至极锋利’这个属性下手的话,还是有文章可做的。路明非。”
老唐看向路明非,“天谴之剑对新生的白王打击后,天丛云也随之不知去向了,对不对?”
“……这么说的话,后续确实没有再发现有天丛云的踪迹了。”路明非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酒德麻衣愣了一下,“白王不是还没复苏吗?还有天谴之剑是什么?”
“有机会的话跟你解释,现在说回天丛云的事。哦,我们边走边说。”
三人朝着红井的方向走去,雪花下落的速度似乎变慢了,酒德麻衣抬头看向天空,只看到厚重的乌云,而在不知不觉之间,雪势小了许多。
老唐继续问路明非。“你觉得天丛云有被回收的可能性吗?”
“回收……”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