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蜷在他的膝盖上。

“哥哥的座位在后座，”路鸣泽用手指挠着猫下巴，“我家的猫很怕生的，你说对不对啊，小鸟游？”

“你的起名灵感到底都是从哪来的？”路明非拍上副驾的车门，转而钻进后座，他脱掉上半身仅剩的布料碎片，又赶忙调整昆格尼尔的角度——这把枪的枪尖差点戳破车顶。

“看过《中二病也要谈恋爱》吗？我还有只猫叫凸守。”

路鸣泽笑着把被雨水打湿的玫瑰花递给零，后者仍旧冷着一张小脸接过，只是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你们这些个二次元啊……”路明非关上车门，又抓过一旁的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擦完了头发又去擦放在腿上的怨怒的刀刃。

“哥哥你这个老二次元就不要说我了好吗？大家都一样。”路鸣泽说。

“但我可没有用动漫角色给猫起名字。”

“如果哥哥有猫的话也会这么做的，你只是没有猫才会这么说。”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在网游里也是养过宠物的，但没一个……”

“两位，”零突然出声打断了两兄弟的拌嘴，“安全带。”

下一秒，她直接踩满油门，强烈的推背感让路明非的后脑勺重重撞在后座的头枕上。

“所以……”路明非终于把安全带扣好，又继续去擦怨怒的刀刃，“能透露一下我的下一个副本是什么吗？”

“别急嘛哥哥，我喊零来当司机就是为了让你能有一个休整的时间。”路鸣泽笑，“话说你想不想知道老唐现在在干嘛？他可是今晚入住总统套间，要美食有美食要美女有美女，完完全全的太子规格，结果哥哥你却在这里苦哈哈地一个接一个的通关副本。”

“没事儿，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路明非擦完了怨怒的刀刃，又去擦拭昆格尼尔的枪尖，“当年师兄和老大在源氏重工打生打死，结果我在诱拐绘梨衣还入住情侣酒店，当年犯过的错如今是要赎的；而且老唐上个世界线打得有够C，现在休息一下也无可厚非。”

“切……真没意思，哥哥你倒是看得开。”路鸣泽耸耸肩，略过了这个话题，“我们的下个副本是极乐馆，风间琉璃之前被派去解决你了，现在那里没有一个好人，全都是赫尔佐格的影武者们，哥哥你可以随便杀干净。”

“不是赌场吗？”

“正常赌客是不会到那种地方去的，那种人杀了也无所谓吧？美女荷官可能有无辜的，但放她们走可能会出事。”

路明非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不清楚路鸣泽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赫尔佐格如今是巫术生物，手里拿着天丛云，足够格当最终BOSS，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线里的蛇岐八家究竟是什么设定。

极乐馆是猛鬼众的地盘，但这个世界线里的蛇岐八家在设定上是龙皇的近卫，不是黑王就是白王，猛鬼众压根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土壤，可是路明非压根就不想知道也懒得去问。

很久之前路明非就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懒得动脑子的人，比起思考复杂的问题，他更愿意直接上手，那样来得更快。

所以他在执行部时候的生活反而很对他胃口：不需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需要了解任务背后的深层含义，反正EVA把注意事项都给他标注了出来，凡事车接车送，他要做的就是动手砍人。

就好像游戏圈里有一个梗是用来形容跳过剧情的玩家的：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在哪，我只知道我要大开杀戒。

路明非不想知道赫尔佐格如今是什么东西，手里带了把什么武器，而最终BOSS又究竟是什么水平。

“我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

路明非盯着怨怒的明亮刀刃，在上面看到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言灵导致的透支还是物理意义上的杀红了眼；不过他本身也不在乎就是了。

“什么问题？”

“我今天晚上能刷掉赫尔佐格吗？”路明非抬头问。

“有点难度。”路鸣泽摸摸小鸟游的脑袋，“看哥哥你的效率了，先前说过了，赫尔佐格已经完全把自己变成了巫术造物，只要还有任何一个影武者的躯壳存在，他就可以在这些躯壳当中随意流窜。”

“懂了。”路明非点头，“这些影武者都可以成为他的躯体，想要杀掉他，就把这些影武者全杀了就行。”

“就是这样。”路鸣泽微笑，“后座的储物格有巧克力和干净的衣服，赫尔佐格的主要据点只有三个，神社地下实验室、极乐馆，还有最后的关东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