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

“凭两句话你就能看出这么多？”酒德麻衣挑眉。她确信座头鲸不知道老唐的真实身份，而老唐自从来到高天原之后也从未暴露过血统或者言灵。

但仅仅是刚才的面试，这个光头店长居然能够看出老唐是个熟练的铁匠——以老唐的那种打铁方式，他的手上甚至连老茧都不会长。

“事关男人的花道，我绝对不会说任何一句假话的。”座头鲸说，“……但是有件事让我很不安，自从罗密欧君进入大厅之后，水缸里的鱼群就好像在刻意避开他一样，按理说火焰百合的热情不该这么具有毁灭性才对，但鱼群好像隔着亚力克板也会被罗密欧君烫伤。所以，我怀疑可能是我做错了判断，罗密欧君不是火焰百合，而是灭世的红莲那样的东西。”

“没事儿，他就是这个体质，一直不怎么受海洋生物喜欢，不管是小鱼还是大鱼，鲸鱼还是虎鲨……当然，我没说你这条鲸鱼。”酒德麻衣说。

“我知道酒德桑的意思，不过我其实还是很期待罗密欧君的，”座头鲸点头，“锻造之道和牛郎之道交汇一处，真想现在就知道罗密欧君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

你知道个锤子啊你知道？！那是不受利维坦和李雾月那种海洋生物欢迎你懂吗？苏恩曦心里嘀咕。

“那小樱花呢？我觉得小樱花答得还不错，两个问题都说得蛮好，打游戏那个例子虽然有点扯淡，但好像还挺贴切的。”苏恩曦说。

“这个……从我的从业经验来判断，小樱花不适合当牛郎，只是因为两位老板提前关照，所以我才违心地赞美了他。”座头鲸叹了口气，“我的职业操守为此而蒙羞。”

“你没事吧？今天有记得吃药吧？”苏恩曦伸手在他的光头上重重一拍，“连我都被他的发言感动了好不好？踩着泥巴冒着雨也要往前走，这难道回答得还不好吗？而且他现在已经在隔壁发表获奖感言了诶！”

“小樱花对于牛郎之道的理解很有新意，但他所理解的无悔之爱，有些太过沉重了。”

座头鲸摇头，“他认为爱就是要拿出全部，就好像赌徒把最后的筹码押上赌桌，可是牛郎这个行业需要的是能够分享给很多客人的大爱，而不是小樱花这样将心中全部的爱交给一人的感觉。而且他也不可能把真爱分享给客人……我猜小樱花已经心有所属了，在这种情况下选择走上牛郎的道路，只会让他的爱更加封闭的。”

听着座头鲸的话，酒德麻衣突然有一种“这头鲸鱼该不是成精了？”的感觉，仅凭几段谈话就能看出老唐是个高级铁匠，随口一问的问题就能看出路明非已经心有所属，如此人才本该进入刑侦部门发光发热成为重案组之虎、啊不，重案组之鲸类型的传奇，没想到居然耽误在夜总会里钻研男派花道，真是何等的……不务正业。

“所以我们的小樱花才是狗尾巴草吗？”苏恩曦问。

“不，小樱花当然也是有自己的花枝的，我觉得他是白罂粟般的男子。”座头鲸叹气，“这可真不是一种吉祥的花语啊。”

“意思是，他会成为某种人形致幻物品？”酒德麻衣问，“这样难道不是很好吗？白罂粟级别的成瘾性会让他吸引无数客人，东京的顶级名媛们争相为了小樱花而飞蛾扑火，听起来还挺凄美。就是有点废人，你们东京的名媛够他烧吗？”

“倒不是说够不够……”座头鲸有点犹豫，“但罂粟其实是代表着毁灭的花啊，白罂粟的汁液可以镇痛，但过量就会致幻。苏桑刚才也说过，在小樱花谈论无悔之爱的时候，她也被小樱花的深情而打动了，但这份感情是虚幻的啊！

“小樱花真正的爱只会留给他的心爱之人，至于客人所能接受到的，只是他用谎言编织出来的温柔乡罢了。或许她们会被蒙蔽一时，但如果客人察觉到这份爱意是虚假的、并且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小樱花的真实之爱时，她们会在心碎之中绝望的。”

“那就证明她们还不够爱。”酒德麻衣说，“爱情其实是盲目的才对，如果她们真的爱小樱花，就应该做好被小樱花欺骗的准备，哪怕他给出的感情是虚假的，那她们也应该甘之如饴，否则就是不够爱。不过我们的小樱花那么可爱，人人都应该爱他，我只担心你的高天原不够大，承载不了东京乃至全日本慕名而来的名媛们。”

“酒德桑说的也不失为一种可能……”座头鲸点头。

“喂！你这家伙的花语不会是墙头草吧？说好的在男人花道上的坚持呢？”苏恩曦用力拍打座头鲸的肩膀，“怎么突然就又接受了这个说法。”

“你误会了苏桑，这是因为小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