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她。
黑色道殿内部空旷开阔,最深处有一道珠玉织成的帘。
墨玉神座上裁决神座以手撑额,坐在神座之上,似乎在养神,没有说话。
叶红鱼在珠帘外安静地站着,也没有说话。
空旷的道殿里连丝风都没有,沉默一直在持续。
帘后的裁决大神官眼睛都懒得睁开,忽然冷言说道:“以往这些年里,你是天下闻名的道痴,强大且骄傲,你可以不跪,现在你只是一个废人,你该学会表示服从和敬畏。你应该跪下,而且要跪的比任何人都要恭谨虔诚。”
沉默片刻她明白了一些什么。
然后她缓缓掀起青色道袍的前襟,对着帘后的神座跪了下去。
墨玉神座上的裁决大神官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帘外低头跪地的少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眸里却似乎隐藏着很多复杂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裁决大神官冷漠说道:“掌教请示过观里,观里没有任何表示,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叶红鱼神情没变,安静跪在帘前,很恭谨沉默着。
裁决大神官冷漠而肃穆的声音,再次从珠帘后响起。
“你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神殿不养废人,因为观里的原因,本座还给你机会,你去找个石屋修书吧!你那兄长也对本座的处置表示感谢。”
叶红鱼跪在神座之前,沉默不语,没有接话,但神色微变。
裁决大神官有些疲惫地重新向后靠去,以手撑额,看着帘外的少女,幽深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厌倦和轻讽。
心想他哥叶苏看破生死便不在乎亲情,这样叶红鱼便可归于沉寂了。
裁决大神官冷漠看着帘外的少女,击碎她最后的心理依赖。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后,叶红鱼的神情变得有些黯淡,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眉宇间尽是自嘲和失落的情绪,露出脆弱的内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唇角泛起一丝有些凄惋的笑容,对着珠帘后的神座行了一个大礼后,走出了这座黑色的道殿。
……
长安城内。
皇城如往常一般安静。
雁鸣湖宅院氛围也如往常一般。
皮肤非常好的凝香往浴桶里洒了些花,妖娆的香香准备好了干净衣服,洗浴用品。
婢女凝香这丫头倒是很安分,恭谨谦卑的站在一边,等待吩咐。香香却不是这样,跟她身材一般甚是热情。
含情脉脉道:“先生当真又不需要我们服侍吗?”
林长安有些习惯了,玩笑道:“香香,洗澡可不经服侍啊,容易走火。”
“先生没有经验?”香香轻声诱惑道。
“去去去,休要坏我道心。”
看着这个举世的大人物,少有的羞涩样,香香直言不讳笑道:“先生不会还是个雏吧?”
林长安闻言真的很无奈,第一个睡的女人得是大河国的女子才好,他没好气道:“你才没经验,你才是个雏儿…”
香香使劲点头,认真回道:“对呢!我是啊。但我经验很丰富的,愿意帮先生解惑。”
林长安摇了摇头:“日后再说!日后再说!你们先下去吧!”
……
两人无奈不舍见过拜礼,嘀咕着离开。
“先生是不是不行啊?”
…
“大但。不准诋毁我!”林长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两姑娘笑得花枝乱颤:“知道啦!知道啦!先生。”
……
林某人哼着小歌洗着,可没一会便发生了变动,一道光芒突显,虚空通道在林长安一米之外浮现,光圈里笼罩着一件宽大的青色道袍,继而露出一笔挺紧绷的大腿,缓缓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人。
那少女依旧美丽动人,只是现在气息有些黯淡,但这份柔弱让美丽更增添了几分气息。
林长安笑着打破沉默:“好久不见啊!叶小姐这是跟人打架了?”
少女眼眸凝炼,咬牙切齿,忍无可忍怒道:“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林长安保持着微笑,放软了声音:“没有意思,我那玉符价值十万两银子呢!”
少女估计太过愤懑,一时不知如何表达,只能怒目圆睁…
“是掌教,还是裁决老儿啊?”林长安自然知道不会是这两人。她毕竟是从观出来的人,叶苏还没死。这两人哪怕再不识趣这点面子还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