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脑袋，终究是避过了那个完全不似这个年纪的男孩的眼神。

她本就生性懦弱胆小，面对这样的情形，尽管想拿出母亲的气势来训诫一番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况且，若是没有平儿，她还是那个辛者库的小小奴婢，或许某一天年纪大了就会被放出宫，或许某一天就会突然死在某个冰冷的角落，无人在意。

对于这样一个胆小无能又习惯了遵从的女人来说，宋平和她的地位本来就不是对等的，宋平成了二皇子，可在她自己心里，她依旧是那个卑微的无法拒绝任何人的要求的奴婢。

宋平紧紧地捏着宽大的袖子，今日所遭遇的一切让她茫然而无措。

她的平儿，还那么小，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宫中礼法，你还是尽快熟悉的好。再怎么说也是王朝皇子的生母，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也要清楚，倘若没事，就乖乖地待在这座宫室里面，少出现在人前，少做那些粗鄙卑劣的事情，少给我丢脸。”

宋平嘴角的弧度讽刺而冰凉：“反正这一屋子的珍奇宝贝都是你没见识过的，你一辈子也看不完。日日夜夜地和它们待在一起，对你来说也算是无上的荣耀了吧。”

“平儿……”

刘嫔悲戚地唤了一声，宋平面上的神情依旧冷漠，未曾因为刘嫔放低的姿态升起半分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