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就不踏实。”
三人随口又说着军队上的事情,赵子赟依然心不在焉,猛的见陈振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急忙解释道:“我没在想娇儿的事。”
“越描越黑了。”
“真的没有!是罗尔夫闹得。”他赶忙将罗尔夫提及的事情说了便,“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人,要不还是让李良去得了。”
“李良确实有些不把稳。”陈振林沉思了会,笑道:“眼前不就有现成的?”
“谁?”
“你大姐啊,让李良跟着你大姐一起去,等谈的差不多了,你大姐可以先走,剩下的事情让李良来办。”
“哎呀,我都忘了我大姐还懂德语,只是……”
“绕是绕远了些,不过我想也不是什么难事,难说你大姐也想去欧洲走走。”
同一时间,陈娇儿在王颂屋中哭的成了泪人,她舍不得离开爷爷,这一去就算只是打个来回,也是大半年的时间。
“娇儿,你这是何苦呢?”
“爷爷,我没办法,我心里好苦,我知道二哥并不讨厌我,可我就是接受不了他总是那我当妹妹看,每天看着他又不敢靠近他,我好怕他有一天说我就是他妹妹。”
“可逃避也不是办法啊?”
“也许我出去一趟,他会喜欢上别的女子,也许就成亲了,那我也就死心了,让我在边上这么看着,我会受不了的。”
“好吧,你和子玉走,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爷爷只希望你能想开些。”
“我知道了,爷爷,也许离开一段时间,我就不会像这样整夜想他,到时候我就留在爷爷身边,陪着您。”
“真是个傻孩子。”王颂叹了口气,就算他能知道未来一切事,也无法解决感情上的事。
罗尔夫得知是赵子玉作为察哈尔的全权代表和他一起去德国,甚是兴奋,不但旅途没有那么无聊,关键是他知道赵子玉的能力,这对事情能够办妥有极大的助力,他不但将有巨大的收益,而且也将在政府那里得到更多的支持,真是好运啊,当初在阳高一个老人找到他买军火时,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有今天。他迫不及待的提前赶往北平,做准备工作,要知道领事馆的人可是要专程陪同前往,大意不得。
临行前,赵子赟和姐姐一起和核心领导层人员正式会面,几人都认为今后赵子玉就是察哈尔在美国的全权代表,可以以察哈尔省府的名义活动,这次德国之行,也可以全权决断一切大小事宜。
随后,赵子玉和吴伯琴等筹备兵器工业集团的人碰面,了解他们的需求,计划在德国和美国能够找到一些解决之路,这让吴伯琴、王卓然等人更有信心了,德、美两国的机器制造水平几乎是这个时代的最高水平,只要有好设备、有钱、有赵子赟的支持,他们觉得没有做不出来的东西。
二月十五日,赵子玉离开了察哈尔,德国领事馆特地派人来张家口陪同她们一起离开,一来先期做个沟通,好进行旅程上的安排,二来也算是表示他们对赵子赟的尊敬和重视。
火车早已没了踪迹,赵子赟依然站在站台上久久不肯离去,陈振林也不知道他是舍不得姐姐还是接受不了陈娇儿的离开,也不劝他,只是让新任特别安全局局长的董虎注意保护。
晚上,赵子赟提着酒瓶来找王颂,一见这架势,王颂就知道这一天他很难熬。
“是舍不得你姐姐离开还是娇儿?”
“都有。”赵子赟闷头喝了口。
“我看还是娇儿影响大些吧?”
重重将碗跺在桌子上,他喘着粗气道:“我不明白,我也没说什么啊,娇儿到底为何要走?”
“你真不明白?”
赵子赟不答。
“子赟,我是看着你和娇儿一天天长大,你很优秀,可你往往会忽略身边的人,我也知道你事情多,你能不能告诉我,自从离开阳高,你和娇儿认认真真的说过几次话?”
赵子赟张着嘴,细细一想,好像没有。
“娇儿喜欢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外人谁看不出来?你可知道娇儿多少次在远处偷偷看着你?你可知她晚上经常睡不着觉?她不想走,是你让她不得不离开,子赟,我并没说你错了,我只能说娇儿她太喜欢你了,喜欢到你一句简单的话,她都会去想你是不是有其它意思,她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没有母亲陪伴她,她也不肯跟我说,只能憋在心里,我同意她走是我认为她已经病了,在心理上病得很重,再这样下去她会变得多疑、不相信人,甚至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