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这么算下来人数可不少,这是中央的事,我只能名义上支持,说白了,钱我不管。”
又是钱!贺衷寒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也想很爽快的答应,不过政训处也没这么多经费,一个军连以上设置,那就是几百号人,不是小数目。
“老弟….”
“君山兄,这事我只能这样,中央不能只派人不管吃喝吧?”
“行!”贺衷寒咬牙,不过赵子赟还没完,“还有一事,这些人去察哈尔,不可能干坐着,君山兄还得给他们办事的钱。”
得,看来赵子赟这事是不会出一个大子的,为掌控三十一军,贺衷寒认了。
“至于其他的,我得和君山兄约法三章。”赵子赟瞟了他一眼。
“你说,看我能不能做到。”
“做得到。”赵子赟笑了,“这第一,政训人员不得干涉三十一军的训练和作战。”
这个可以接受,贺衷寒点头答应。
“第二,政训人员不能在三十一军顺便抓人,这必须要经过军法处,同样,政训人员也不能违反三十一军的军法,否则要严惩。”
“还有呢?”
“第三,如果遇到作战任务,任何政训人员不得拒绝参加。”
按说三条也很说得过去,贺衷寒却觉得有些不妙,想着先把人弄进去,他还是答应了,赵子赟随即说了句让贺衷寒冒汗的话:“既然我这么帮君山兄,以后我有事可不会客气的,君山兄可别推脱啊。”
突然有种把自己卖了的感觉,贺衷寒勉强笑了笑,“那是自然。”
端起杯子喝水,贺衷寒偷眼望见他低头看手表,放下杯子问道:“老弟还有事?”
“我老师约我见面,我怕迟到。”
“溥公?”贺衷寒对此事是知晓的。
“是,说是在豁蒙楼。”
贺衷寒什么也没说,却自己笑了起来,“老弟,看来他没敢请你去他家。”
赵子赟笑了笑,他本就不认为这名义上的师徒有多大关联,张继不想让他去家里也很正常,“不去也好,省的外人说道。”
贺衷寒摇头,“老弟,不是那么回事,你不知道,有传言这溥公惧内,我看那,怕是他夫人不看好你这个弟子,你真去他府上,说不定他夫人晚上就会痛打他一顿。”
一张嘴成了圆形,赵子赟说不出话来,看着五大三粗的老师很是有些武力的,居然还有这一出?
“不过老弟,这是传闻,你可别问他啊。”
赵子赟笑,他觉得这怕不是传闻,猛然想到,若是陈娇儿也向自己动手,自己办?难说又是一个惧内的典范。
“你车还没找吧?走,我送你去。”
有便车自然要搭的,二人说笑着下楼,车辆沿着中山路一路往南,贺衷寒也不再谈正事,一边向他介绍着风景,一边说着一些奇闻异事。
豁蒙楼算是南京风景最佳的地方之一,备受文人墨客推崇,来到鸡鸣寺,赵子赟两眼一抹黑,贺衷寒见状,提出带他过去,总不能让一个少将处长带自己过去就走人,赵子赟便提出一起去。
沿山路没走多远,便来到金陵著名的鸡鸣寺,转过一间寺庙,豁蒙楼赫然在目,“老弟,等会有没有兴趣吟诗一首?”
“我?君山兄,别说笑了,你看我上上下下那根骨头里冒着诗气?”
贺衷寒扑哧笑出声来,他觉得赵子赟有种**的性格,从不掩饰自己,他不知道等会上了楼,会不会让这楼的文人气息大打折扣。
果然,张继才看到他,脸上就露出不悦之色,哪有穿着军服来这豁蒙楼的?瞪了贺衷寒一眼:“他不懂,你也不懂么?”
彭济群、石瑛、曹聚仁等人捂嘴笑,贺衷寒一脸尴尬,他忘了他自己也是穿着军服。
“溥公,不关我事,子赟只是不知道这地方,我送他过来的,我还有事,溥公见谅。”说罢,也不管赵子赟,掉头就走。
张继愣了下,心里有些不爽,扭头冲着赵子赟道:“中将很威风么?”
赵子赟一头汗,“老师,中将自然不是个东西,可我不知道规矩,这君山兄约见我,我不就穿军服了?要不,我现在脱光了如何?”
脱光了?更不成体统,曹聚仁哈哈大笑,“溥公,此子有意思,我倒是想看看中将脱光了是什么样子?”
赵子赟闻言便开始脱外衣,张继吓了一跳:“打住!打住!就穿着你那身皮!”
赵子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