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医生说他大脑被人砸的有些脑震荡。”
说到这里,陆夫人脸上的那股子怨气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身为母亲特有的怜悯与悲伤。
她对裴瑾言道:“我就以琛这一个儿子,倘若以琛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裴瑾言,你倒是说说让我怎么活啊?”
陆夫人一向以温柔有礼待人。
鲜少有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
她忽然用这种态度与口气同裴瑾言讲话,裴瑾言当真是无话可说。
她能说什么呢?
就算她在有理,那躺在医院的人是陆以琛。
望着悲伤逆流成河的陆夫人,裴瑾言叹了一口气。
她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可能说明白的。
你所能做的,便是如何将自己的损失降低到最少。
她对陆夫人说:“阿姨,您——”
“你给我闭嘴!”
陆夫人忽然火起裴瑾言来
:“我现在不想听你讲话,我看见你就头疼!”
望着极度讨厌自己的陆夫人,裴瑾言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同陆夫人早已经是背道而驰了,而且是越走越远。
她敛去眸底情绪,冷淡的声音说道:“您打我一巴掌,我不同您计较,就当是还过去您对我的恩情,如果您再继续在这里乱发脾气,我——”
其实她想说她也不是好惹的,但话到嘴边,裴瑾言忽然想到,千万不要去惹一个盛怒之时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年纪比你长很多的长辈。
她硬生生改口,说:“我就叫警察了。”
陆夫人磨牙切齿的瞪着裴瑾言,说:“你以为我想?还不是因为陆以琛因为你人受重伤,现在还在监护室里没有出来!”
裴瑾言很想说,这同她有什么关系?
但见陆夫人脸上的悲伤,她压住了这句话。
裴瑾言敛去眸底情愫,对陆夫人说:“您有调查清楚吗?陆以琛真的是因为我而受这么严重的伤?”
说陆以琛因为她受伤,裴瑾言是不大相信的。
虽然林丰她了解不多,但她相信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