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前方的魔宗信徒打倒后,陈远航转身准备去收拾另外两个逃跑的家伙,却看到一个身着钢甲的魁梧汉子已经和其中一个魔修战成一团。
看他着装应该是边城的守卫将领,不过他显然也是一个修士,能和筑基期的魔修打得有来有回,也算是身手不凡了。
陈远航将另一个逃跑的魔修击杀掉后,奔回这名将领身边,只一拳就彻底结束了这场乱战。
那名披坚执锐的将领双手抱拳,躬身致谢:
“多谢前辈相助。”
“哎呦大哥,当不起当不起,我才是晚辈”陈远航赶紧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瞅这哥们的年龄当自己爹都绰绰有余了,对自己躬身行礼叫前辈实在受不起。
那将领也是个不拘之人,起身洒然到:“兄弟年龄虽小,但是修为比我却要高上许多,按照论资排辈的修士之道,理应是我的前辈。”
“大哥,既不在宗门,便不必论修士之礼,当我是一介平民就好。”陈远航放低姿态。
受人尊崇固然好,但是他此时对大岳不甚了解,并不想当显眼包。
将领点头道:“好,那我就以老弟称呼你了,请随我入城,刘某必要设宴款待老弟一番才能安心。”
陈远航点头应是,有官员带自己进城倒也省去了查证件的麻烦,毕竟他可是三无人员。
刘姓将领吩咐手下将三具魔修尸体以及两个奄奄一息的魔修抬进了城内,随后和陈远航一道向城内走去。
陈远航走到近处抬头一看,边城门楼上挂着一块布满岁月痕迹的牌匾,上书渠州。
“刘将军,这儿时常有魔宗之人出没吗,看你见怪不怪的样子。”
“嗐”刘将军叹了口气:“边地多祸事,管辖也不甚严密,魔宗那些家伙很喜欢将渠州作为向大岳腹地渗透的第一站,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不觉稀奇了。”
陈远航接话道:“可我看门口的盘查很仔细啊。”
“说白了就是面子工程,想进来的还是查不出拦不住的,但即便没用也要把分内事做了,到时候上面的锅甩到自己头上的时候,罪名还能轻点。”刘将军说这话时,有些认命的悲凉。
陈远航也不再多问,虽然这哥们有问必答,但终归只是萍水相逢。
问再多却又改变不了他的处境,只会让自己平添些无用的悲悯,也让他的伤疤平白被再次剖开。
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即便是散修在大岳民间也是很稀有的存在,能把他困在边城当个小小将军,其中一定有着难言之隐。
刘将军真名叫刘具,是渠州城的守备军总将,说是一城之将,实际上也就是个千夫长。
渠州这种小城,若不是位于边地,被袭扰的风险大,说不定连一千军士都达不到。
刘具是个豪爽汉子,没什么架子也没让人不舒服的算计,他把陈远航带到军营中并非摆鸿门宴,而是单纯地想请他吃饭感谢一下。
要是没有他,守军断然无法发现混入渠州的魔宗信徒,即便发现,也绝无对抗的可能。
不过话说回来,发现不了的话,他们也不必死去四名阻拦魔宗信徒逃跑的军士。
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副将对陈远航没什么好眼色,他认为死了四名手下,陈远航有一半的责任。
席间,刘具发现了气氛的微妙,便差副将外出巡逻去了,那丝淡淡的敌意也随之消失。
刘具举起碗里的酒:“陈老弟,别放在心上,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有这种情绪我也能理解,但我是发自内心地感谢你。”
陈远航和他碰了碰杯:“不碍事。”
酒过三巡,刘具说道:“陈老弟是有本事的人,也是朋友,你的事我不便过问,但是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尽管提,我刘某人能帮到的话一定会帮。”
陈远航点点头:“倒还真有些事需要问一下刘大哥。”
“尽管讲!”
“刘大哥可知道云山剑宗?”
“云山剑宗?”刘具眼睛一亮,但随即便黯淡下去。
他叹息着说道:“陈老弟开玩笑了,云山剑宗乃是我等修士的梦寐之地,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我年轻时还去参加过剑宗的选拔,不过没有被选上,老弟你是云山剑宗的弟子吗?”
陈远航回道:“暂时不是,不过先前在北地密林中历练时偶遇过慕宗主的女儿,相交甚欢,她邀请我有机会来剑宗做客,此番正好途经大岳,便想过去瞧上一瞧。”
刘具惊奇地说道:“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