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浸在时隔十二年，刚见到教子就得知他喜欢上自己的侄女的震惊中，没有注意到赫莉妮丝已经用门钥匙带他回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这里的外墙依旧满是岁月的痕迹，但开门进去，明朗奢华的装饰与自己离开前昏暗的家完全不同。

长长的门厅里那些用生气动物的尸体做成的家具都被收了起来，全换成了用黑胡桃木描金的。重新粉刷过的墙上挂着大幅的风景画，昏暗的灯具也被换掉，新的吊灯华贵明亮，将门厅一侧的餐厅都照亮不少。

“西里斯。”沃尔布加的声音将他唤醒。

“……母亲。”

沉默许久，他还是唤了这个他十多年不曾用过的称呼。

沃尔布加的画像一噎，她面部肌肉颤抖一下，多年累积的思念停在嘴边，还是说不出口。

她长长叹了口气，叫过静静坐在一边的赫莉妮丝。

西里斯这才注意到正优雅地品茶的赫莉妮丝和跟在少女后面殷勤服侍的克利切。

克利切这样的态度，他只在母亲和弟弟身上看到过。

“这是阿尔法德的孙女，艾萨克的女儿。现在她是布莱克家的族长。”

听着母亲的介绍，西里斯很是惊讶。不过再看看赫莉妮丝，好像也能理解。

她确实完全符合母亲心中的继承人形象，优雅淡定，从容不迫。

“西里斯伯伯”，

看着少女行至面前，行了个贵族的屈膝礼，西里斯尘封十多年的肌肉记忆驱使着他做出正确的反应。

虽然动作僵硬，但好歹还记得礼仪。沃尔布加欣慰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