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姑姑。
感受着自己尊崇的姑姑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心知自己闯下大祸的小青鸾低着头,担心、焦急、愧疚,在心里织成一团。
许久,她总算听见了姑姑的声音。
“恒儿,抬起头来。”
舞仪把玩着手里那一簇羽毛,语气有些奇怪,像是压制着巨大的喜悦。
“你确定,那个孽障不见了?”
舞恒点点头,眼含着泪水复述了一遍当时的过程。
听完,舞仪眼里露出喜意。
“好了,我知道了。那孽障羽毛颜色不好看,这花纹倒是别致极了。你拿着玩罢。”
直到被送出来,舞恒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舞仪扭着腰来到山上最高大的树下,她仰望着树冠,似乎想透过那些密密麻麻的绿叶看到什么。
少顷,她低下头。
“王,那颗蛋里并没有孵出雏鸟。”
长久的沉默后,苍凉的声音穿过树叶。
“罢了,或许这就是命吧。”
……
而此时,在河水中失去踪迹的白毛团子正被一条白蛇圈在中间呼呼大睡。
舞恒最后一次把她按下去的时候,她看到水底一道白色的身影,没等她看清楚,眼前一黑,自己就被从舞恒手里拽走了。
从水里出来时,她终于看清了那道白色的身影,是一条巨大的白蛇。
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父母的白毛团子偏着脑袋想了下,看着和自己颜色一样的大蛇,发出了破壳以来的第一个音节。
“娘!”
大白蛇,也就是相柳被她这一声吓了一跳。
他化成人形,蹲下给小团子烘干羽毛。
“可别,我救你是想给自己找个坐骑。谁知道你这小团子,身上这么强的灵力,结果竟然真的只是个刚破壳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