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
对于这些人的问题,顾萱桐皆是一句“小孩子心事难猜,我也不清楚”搪塞过去。
陈纫香这些日子每每得寸进尺地靠近翎霜,虽然感觉她对自己依旧没有喜欢上自己,但却能明显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不同。
终于,在他离开上海前一天,两人正式确认了关系。
但这也只限于他们两人之间了,陈纫香想到自己的身份,根本不敢想自己可以被翎霜告知家人。
等他一离开上海,翎霜就将这件事告诉了顾萱桐。自己经历的事少,还是告诉长辈,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才好帮自己应对。
与这件事同时告诉顾萱桐的,还有某位陈先生让自己帮忙的事情。
这人是顾萱桐介绍给自己的,当时她便透露过一些底细。
他也是当年在法国时,她们那家茶馆的主顾之一,只是自己那时年纪小,不记得他了。
翎霜知道顾萱桐现在背地里在为红方做事,事实上,她也是支持这一方的。
就像昨日她和陈先生会面时说的:“虽然我是大清的格格,但更是华夏的人民。大清已亡,不在意哪个党上位,你们能让人民过上好日子,我就选择帮你们。”
不过这件事还需要顾萱桐的帮助,那陈先生也没有让瞒着她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直接找翎霜,可能是担心先问顾萱桐会被骂吧。毕竟在她眼里,翎霜还是个孩子。
三日后,一场画展在辉华大酒店举行。
翎霜跟在顾萱桐身后进入展厅,一幅幅画看过去,最后在一幅分风景面前停下了脚步。
“顾女士,我看你妹妹似乎很喜欢那幅画,我买下送给她作为见面礼怎么样?”
顾萱桐对面的外国人用不太流利的华国语说着。
“不必了威廉先生,我妹妹并不钟爱于那一幅画呢”
那位被称为威廉先生的人扭头看去,翎霜果然已经换了个位置。
而事实上,翎霜正站在不同角度观察着她左前方的一幅画。
据陈先生说他们的队员就是把情报留在了这幅画上,但那位同志暴露了,这幅画也成了抓捕他们的线索。
外面的岗哨太严,他们根本混不进来,而翎霜的任务就是将这幅画的样子记住,在离开画展后默下来。
要说他怎么知道翎霜这个技能,还多亏了他记得小时候的翎霜速记的天赋,后来又向顾萱桐确认过。
翎霜将那幅画牢牢刻在脑子里之后,装作很累的样子走向顾萱桐。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边说这话,她还抬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翎霜累了吗?稍微等一会可以吗?”
十分钟后,两人离开了酒店。当天下午,之前那家包子铺便开门了。
店里的伙计听到暗号,不动声色地接过纸币。
借着换笼屉的功夫回到后厨,陈先生正在那里和面。
“来了。”
“嗯”
略厚一些的纸币被掀开,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画。
伙计压着声音欢呼“老陈,你这哪里找的人啊,这也太神了。”
……
赶在年前,顾萱桐回了北平,翎霜却留在了上海,之后遇到事变,又辗转浙江江西等地。
正如她所说的,尽力帮助着能让人民过上好日子的红方。
一年过后,翎霜才回到北平。
还未去戏园走一遭,先看到了不知何时陈纫香便来的信,说他要先去一回天津,然后再去一趟东北,给“皇帝”唱戏。中间也不知有没有时间回来。
“皇帝?”拿着信,翎霜将这些日子听到的消息和二十年前的记忆汇总起来。
是自己那皇帝侄子啊,当年他还说要送自己一个万花筒来着,可惜了,走得急。
现在他好像是被日本人抓去,办了个什么政府来着?也不知道他这还有没有调动一个万花筒的权力了。
翎霜想起当年,又是一阵唏嘘。
不过既然陈纫香要走,按照常理,自己是不是得去送一送他?
翎霜这趟送行没能成功。
陈纫香根本没在信上写他何时出发,翎霜拿到信,换好衣服就去了戏园,这才知道他的戏已经半年没上了。也就是说,陈纫香最晚今年夏天就走了。
“顾小姐若是来听戏,不妨试试商老板的?”
那伙计试探着向翎霜推荐着,他只是个负责揽客的,这同一个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