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靠着墙根瘫倒在地。
见掌柜进屋,他费力地吐出几个字来:
“我有要事见顾总,信物在右边口袋里。”
听到这话,掌柜上前伸手一摸,看到那枚红色的小木片,便知事情紧急。
他们这些跟着顾总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老人,都知道这样的木牌是极为重要的大事。特别他还是和顾总一起加入了组织,最近才被派来热河。
结合情况,他呼吸一滞。他知道这样的木片是组织上的事情,这么巧的情况下,不会是小姐那边的吧!
“同志,放心,我这就送你去车站。”
两日后,王站长终于见到了顾萱桐。
这几日她也忙得焦头烂额,商细蕊不知情况,每日必来一回。
好在后来程凤台这个帮忙一起寻找的知情人给他透露了一点,他商细蕊当日便亲自来道了歉,又特意在他的戏后给翎霜洗干净名声。
糟心事去了一半,顾萱桐便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和翎霜联系上。
“从我大哥那里传来的消息,已经知道她是去了东北,我已经将几位同志派去东北三省附近的城镇,只要东北的消息一传出来,他们就可以接应。”
顾萱桐正在和赵峨礼派来的人交流,门忽然被敲响了。
见到她,王站长憋了多日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忽然流下两行清泪来。
送人来的同志关上门,将屋里的声音隔绝。
“顾同志,这是顾小姐给我的情报,她说你会知道的。”
“那翎霜呢!不是说有翎霜的消息吗!”
王站长不敢去看顾萱桐的脸,低着头不说话。
这下顾萱桐也明白了,她接过那个小巧的万花筒,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我现在研究情报到底是什么,王同志先好好休息,我想听你告诉我,翎霜到底是怎么……”
一夜过去,熬得双目通红的顾萱桐在纸上写下最后一笔。
翎霜想的地缜密,情报用的是满文和蒙古文交替的写法。日本人里会汉语的不少,可即使在伪满政府那边,懂满文的却很少,会蒙古文的就更少了。
若不是她当年要嫁去舒穆禄府,而那会还在世的舒穆禄老妇人不会汉语,自己也不会学这两样。
文件太多带不走,翎霜传来的信息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日军建毒气实验室,欲将其用在战场,松子岭最大,剩余信息在清太宗崇政殿。”
……
翎霜和刘棋躲在放着木材的车厢里,成功避过了几轮探查。
“等我们到苏联,就坐船回——”
“嘭!”
“嘭!嘭!嘭!……”
在第一声过后,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起,翎霜只看到对面的刘棋向自己扑来,接着眼前闪过一道亮光,整个人便被气浪掀飞。
医院,陈纫香精神已经好了不少,只是亏空的身体还要慢慢补起来。
看到商细蕊和程凤台一块出现,他高兴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是顾小姐回来了吗?”
程凤台不说话,商细蕊的表情也很难看。
陈纫香有点害怕:
“没回来就没回来,我多等等就好了,你们别这个样子。”
程凤台上前一步,拿着一个小盒子递给陈纫香。
他欣喜地打开,里面是顾翎霜常戴的那个蝴蝶压襟,是前几日顾萱桐派人去上海取回来的。
陈纫香将它取出捧在手中,细细端详着。
“顾小姐回不来了。”
陈纫香一下子顿住了,“你在说什么?”
“她回不来了,这是她给你的,说让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