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男是女还不清楚呢,而且近亲结婚啊!大乾会绝后的……’
翎霜脑中经历了一场风暴,她愤愤念着,压下自己的怒气。
‘不气不气,古人不知道近亲结婚的危害,联姻确实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法,不气不气……’
不气个屁!
翎霜只恨自己为什么非要来问一下任务的变化,可是依着沈琅的性子,自己不来问,他就会怀疑上自己。
唉,这就是命吗?
翎霜许久没有说话,沈琅有些奇怪。
“霜霜,你怎么不说话?”
“皇兄,要不还是算了,臣妹年纪尚小,可别耽误了未来的陛下。况且太医说臣妹体弱,您看,是不是要多准备一条路?”
翎霜说得委婉,沈琅听罢,神色稍有和缓。
“你说的也不错,但此事朕还需要再考虑一下。霜霜继续现在做的事就行。”
“多谢皇兄,这是臣妹为谢大人准备的礼物,还请皇兄转交。”
沈琅看着那素面香囊,有点好奇。
“这是你自己做的?”
“是,放了臣妹新制的香——禅林,有清心之效,想必能帮助谢大人更好地辅佐皇兄。”
翎霜温声解释着,沈琅有些心动。
“还有吗?既然是你新制的香,有这般功效怎么不给朕送些。”
早预料到有这一出,翎霜叫门外候着的绮罗进来,她手上托着的盒子里,正是翎霜提前准备好的味道相同的香丸。
“皇兄的自然也有,不过先交给王公公检查去了。还有王兄的,也劳烦皇兄帮我转交了。”
……
翎霜这一场病抽去了她不少精力,姜雪宁被召进宫时,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什么!咳咳咳咳,你竟然去自己去找那逆党了!”
听着姜雪宁讲述的过程,翎霜急得咳嗽起来。
惨白的小脸因为剧烈的咳嗽染上了些许血色,姜雪宁心疼地端来一盏茶。
“快些润润喉。你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
翎霜接过那茶杯,喉间的刺痛才被压下些许。
“好吧,你没事就好。我这些日子一直不曾出门,快些和我说说,到哪一步了!”
姜雪宁说她没事,翎霜也放了心。本来女主嘛,就是诸事必成的命格。
翎霜等着姜雪宁的回答,然而许久都没有听到女主的声音。
“雪宁,怎么了?”
她疑惑问道。
姜雪宁往翎霜身边挪了些,语气严肃:
“阿霜,你是不是喜欢谢大人?”
姜雪宁直直看向翎霜的眼睛,生怕里面出现一丝欲盖弥彰的慌乱。
“没有啊。雪宁怎么这么问?我不是和你说过皇兄的打算了吗?谢大人也知晓的。”
姜雪宁这才放松了一些。这些日子,一想到谢危炫耀那个香囊的样子,她便心慌得很。生怕翎霜对谢危动了真心。
“没事,只是阿霜,谢危他有病,还病得不轻。你千万要小心。”
看来是药已经送到谢危手里了,不过女主还不知道。
翎霜犹豫一瞬,还是没有将那香囊的秘密告诉姜雪宁。
‘这样也好,那药效发挥并不快。至少她和谢危相处时,也能多些谨慎,那可不是个好糊弄的。’
“那燕临呢?”
翎霜忽然注意到,姜雪宁从开始就没有提起过燕临的情况,便问了出来。
“阿霜,燕临他,他今晚就要上路了。”
姜雪宁说罢,有些担忧地看向翎霜。
“雪宁,我要出宫。”
姜雪宁就知道,虽然自己和阿霜都是想要改变命运的轨迹。可她每次遇到燕临的事,总会少几分理智。
但是她理解翎霜的心情,所以也不劝阻,只是和谢危联系上,为翎霜安排好了出宫的一切事宜。
……
大牢中,燕临一身囚衣上都是血迹,脸上也有几道伤口。
看到翎霜二人,他起身拉起床上的薄被披在身上。
“燕临,你在藏什么!”
翎霜察觉到不对,伸手就要将那湿冷的被子扯下。
燕临一把按住被子,也按住了翎霜的手。
“阿霜,多日不见,你怎么这么着急了?”
他话音带着调笑,好似一如之前的快活。但翎霜能听出,这话里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