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但翎霜钳在他手腕上的的双手用了极大的力气,竟然一时难以甩开。
“任先生先是她自己,才是你的爱人。于十三他们不过说了一句里面那人对任先生更好,你便激动成这样。到底是吃醋,还是心虚?”
宁远舟还想说些什么,翎霜手指微微一动,忽然变了脸色。
松开一只手示意跟在她后面的钱昭和孙朗两人过来,她手腕一动,将宁远舟推到钱昭身侧。
“给他把个脉,最好是急火攻心,如果不是,那……那就再试一次”
宁远舟想要阻止,但翎霜已经开口了。好在她最后并未将自己中毒的事情说出来,他这才松了口气,任由昏沉之感涌上心头,闭上眼睛。
失去意识前一刻,他听到翎霜的声音。
“宁大人,我敬您为梧国出生入死。但她是翱翔的雄鹰,你不该把你的想法强加给她,抹去她眼中的辽阔天地。
让她眼中只有你一人,和把她变成你的玩物金丝雀有什么分别!”
虽然不许宁远舟进去打扰,不过翎霜方才并未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难免有些担心。
将宁远舟交给两人,她立刻折返回去,守在门口。
许是方才在门边拉住宁远舟时动作有些大了,发出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
翎霜才刚站定,眼前的门就被推开,李同光背着手走出。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个不起眼的侍女。
但随着门关上,他耳朵微微一动,像是听到了什么一般。
……
翎霜眼看着李同光走过自己身边,忙进入屋内。
刚关好门,她急切往任如意那边走了几步。
“任先生,你——”
“嘭——!”
方才关上的木门被狠狠踹开,李同光面色沉重走进屋内。
方才他回头时,门边的小侍女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么短的时间,她只可能进了那间屋子。
再联想方才自己听到那句若隐若现的“先生”,不难推测,这声音只怕就是那个小侍女的。
虽然他觉得这位大梧湖阳郡主只是一个赝品,可即使是赝品,那也是自己的,她怎么可以有别的徒弟!
刚想提醒翎霜李同光耳力不错就听到了巨大的响声,看清闯进来的人脸上神色,任如意明白他是听到了。
深知两人习性,任如意有些头疼。看来今天,翎霜与李同光这场冲突是避免不了了。
果然,李同光进门后便开始对翎霜动手。
而翎霜在看了她一眼后,也从腰间抽出软剑,将李同光引到屋外。
“你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叫她先生!”
周围不知有多少眼线,李同光看起来已经不剩多少理智了,翎霜还是得解释一下。
“郡主教我知书识礼,也允许我这般称呼。倒是长庆侯好生奇怪,我和郡主从小一起长大,和郡主关系亲近也不许吗!”
解释的同时,翎霜手上动作不停。
她手腕轻轻旋转,微微颤动着的软剑骤然挺直,顺着翎霜的动作朝李同光刺去。
但在她的剑锋到达李同光身前时,青云剑的剑锋已经贴近了翎霜的面颊。
她脚步轻移,整个人向后倒去,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着,躲过了这一剑。
同时,她刺出去那一剑收回,剑尖勾住李同光衣服。
随着翎霜起身的动作,长剑刺出,在白色长袍上留下一道裂缝。
李同光捂着腰间,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翎霜,接着又是使出全力的一剑。
翎霜看一眼手中软剑,直面这道锋利的剑招刺去。
两剑相遇,她手中普通普通的软剑自然比不上李同光手中天陨铁制作的宝剑。
翎霜手中的软剑自剑尖开始折弯,她却像毫未察觉一般继续用力。
忽而,她身子一动。
围观的几人还没看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见马上要被折弯的软剑弹回,正点在李同光脖颈。
“长庆侯,你最好别来烦我先生。”
做足了戏份,翎霜收剑对李同光行礼,退回站在门边的任如意身后。
……
李同光这次没有再纠缠,收剑回鞘,摆摆手拒绝了来扶他的随侍,什么也没说便出门去。
直到坐在马车上,身边只有自己的亲信,他才开口道:
“刚才那人叫什么,速速去查。”
随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