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也发了疯,手、脚、包包齐用,打退沈沉渊的同时,她大叫道:“沈沉渊,你混蛋!”
“我混蛋!你不知廉耻,绝配!”
时瑶不知道沈沉渊到底为什么非要给她扣帽子,但她清楚一点,在他眼里,她时瑶就是人尽可夫、浪荡淫乱!
“你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撂下这句,时瑶把江叔扶进车里,她绕过去开车。
沈沉渊哪里肯,“你要跟他走?”
被抓住胳膊,时瑶动弹不得。
江叔疼得直哼哼,她咬牙,抬脚往沈沉渊下三路踹,这才得以喘息,只是在拉开车门时,因为用力过猛她不小心脚底打滑,往后栽倒下去。
刹那,铺天盖地的痛,从小腹往全身蔓延。
时瑶眸子紧闭,一脸痛苦不已的模样,尖刀似的扎进沈沉渊的视网膜。
半个小时后,时瑶跟江叔被紧急送往医院,在时瑶的强烈否决下,跟车的护士并没有允许沈沉渊上车。
等沈沉渊赶到医院,时瑶已经接受完检查,躺在了病房里。
经过这么一闹,酒彻底醒了,沈沉渊也知道自己方才有多蠢,也知道时瑶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
可他还是敲门进来了。
“医生说你受了惊吓,需要
静养。”
因为时瑶的嘱托,医生并没有告知沈沉渊她怀孕了。
“滚出去!”时瑶没了好脾气,怒叫道。
“你别动怒,我现在就走。”
沈沉渊在病房外守了一会儿,不远处走廊,传来那个老男人焦急的声音。
“瑶瑶呢?瑶瑶是在这边病房吗?”
负责照顾江叔的护士一边扶着人,一边回答。
沈沉渊怕自己控制不住再动手,他侧过身,往走廊另一侧走去。
夜间的医院安静许多,暖光在背后逝去,幽凉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沈沉渊被包裹在无尽的冷意中。
时瑶出院的这一天,江叔亲自来接,因为时瑶的叮嘱,时应麟并不知道妹妹险些流产,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沈沉渊做的孽。
“江叔,谢谢你。”坐上车,看到江叔脸上还未痊愈的伤痕,时瑶说道。
“小姐,这不算什么。”
江叔的宽宏让时瑶心里暖暖的。
她低下头,不需思索,给沈沉渊发了一条信息。
“明天我回海城,咱俩把手续办了,不然,我就让江叔起诉你!”
沈氏最近忙着转型,要是这个时候大老板上了头条——
看到这里,沈沉渊明白了,时瑶是真的想跟他离婚,不是闹脾
气。
办手续的这天,天气异常明媚。
因为刚受过伤,尽管化了妆,还是能看出时瑶略显苍白的脸色。
在民政局门口等了两次,被放了两回鸽子,可时瑶并没有报复他的心。
她如约赶来,以为还得等沈沉渊一时半刻,但她下车时才发现沈沉渊早早就到了,价值几十万的西装许是被暖阳直射太久,隐约散发着焦灼的味道。
时瑶并未投以太多视线,就好像面对陌生人,她淡淡道:“进去吧。”
说罢,她第一个转过身,往大厅走去。
手续办得很快,今天也许是日子好,好多来办结婚手续的,个个喜气洋洋,浑身洋溢着幸福。
只有他俩,在充盈着粉色泡泡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离开大厅,远离了喧闹,沈沉渊才觉得心口舒服了些。
他看着时瑶,想着,既已经结束,是不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解开误会。
他心里想着,也这么做了。
但,时瑶并没有跟他促膝长谈的打算,她扭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冷漠的背影。
他即将张开的嘴,成了笑话。
“沈沉渊,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了!”
时瑶留下的最后这句话,成了沈沉渊的梦魇。
沈妤听管家说沈沉渊今天跟时瑶办手续,急得连刚泡到手的小模特都不要了,慌忙跑去拦。
一边开车,她一边疯狂给沈沉渊打电话。
沈沉渊不接,她气得直捶方向盘,大骂道:“沈沉渊你个大傻X,气走了我嫂子,还有谁掏心掏肺的爱你关心你!你个蠢蛋!”
在沈妤的骂声中,沈沉渊终于接了。
知道沈妤要问什么,沈沉渊揉揉眉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