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落一片阴影,随着呼吸起伏,像一只轻颤的蝴蝶。
喻谙长得太白了,像一个失真的瓷娃娃,詹星北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然后拉起了窗帘。
退出房间,轻掩上了门。
找了一张矮板凳,摆在房门口,就这样大刀阔斧地在外呆坐了一个小时。
时间飞逝,一个小时仿佛在眨眼间定格。
院子里的桂树随风摇曳,而詹星北却像一座沉默的大山。
喻谙出来便看到这番景象,哪怕已经动作很轻了,还是惊扰到了沉思中的人。
詹星北回头,“醒了。”
是肯定的语气。
喻谙回,“嗯。”
毫无营养的对话,他们却应答的无比自然,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喻谙甩了甩手臂,睡久了,神经压得有些麻痹。
詹星北却被喻谙脸上的红印吸引,可能是因为皮肤白,所以格外扎眼。
他问,“你要不要洗把脸?”
“好啊。”
詹星北带喻谙到对面的水井边,他从旁边的铁桶舀了一勺水,倒进水泵里面,用力按压几下,很快就流出一股清水。
“井里面的水凉快一点,”说完眼神示意喻谙。
“行吧。”就当这是一管开了闸的水管。
水穿过指缝,冰冰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还闻出一丝甘冽的味道。
詹星北从房间抽出毛巾,顿住,问他,“你要毛巾还是纸?”
水流进眼睛,喻谙眯起眼睛,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