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是一个带眼镜的男人,四十来岁的样子,特别善谈,从喻谙坐下来脸上的笑就没有停下来。
本来也不是工作场合,大家也就不拘谨,该吃吃该喝喝。
只有喻谙,带了一副假社交的面具,全靠万喜周旋在这个总那个总之间。
王泉让服务员送来一瓶茅台,大有一股豪爽的江湖气,举着杯子对着喻谙说:“喻老弟,今天我做东,你能来是给我王泉面子,我先提一杯。”
说完,大气不喘的跟喝白开水一样一口闷。
男人握着杯脚,小巧的杯口倒置,往下甩了甩,笑道:“我干了。”
边上站着的助理眼疾手快,马上来添酒。
王泉摆了摆手,亲自端起酒瓶,对准喻谙手边的酒杯。
一只细长白净的手盖住杯口,手的主人把杯子挪开,抬头凝着男人。
王泉握着酒瓶的手尴尬的定在半空,他看着喻谙,脸上的笑敛了三分。
周围的热闹安静了一瞬。
喻谙道:“抱歉,我不喝酒。”
万喜见情况不对劲,赶紧笑着打圆场,“王总,您也知道这演唱会还没有结束,现在可不敢喝酒,您别介意,我来替我老板喝,咱们不醉不归。”
台阶递了上来,面子上起码过得去,王泉笑了笑,给自己倒满一杯,跟万喜开始称兄道弟的喝了起来。
包厢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白酒独有的味道,喻谙被熏得难受。
王泉喝多了,被助理扶着出去洗手间吐了。
趁着这个空档,他出去走廊透口气。
回型走廊中间是一个小园子,种了很多绿意盎然的竹子,涓涓细流在假山中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