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煞有其事的说,弄得喻谙都开始自我怀疑,“我说过吗?”
“啧。”林净帮他回忆,“你忘记了吗?你当年自己在周记本上写的。”
喻谙一下就想起来了,他说的是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每周都让写一篇周记,而且还是规定主题。
那一次老师说以‘你最喜欢的人’为题目写一篇300字的周记。
那个时候爸妈还没离婚,但是关系恶劣,经常见不到人。
别人都在写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只有喻谙毫无头绪。
他那个时候和林净不在一个班,跑去问林净找灵感。
结果林净只顾着和女班长打情骂俏,极其敷衍的对他说:“要我写我就写肖晴。”
肖晴就是女班长的名字。
喻谙说:“我们老师说要写亲人,就是一家人。”
“笨。”林净笑得像个小流氓,花痴地盯着女班长说:“以后迟早都是我老婆。”
喻谙就这样在林净一两句话的忽悠下,胡编乱造了一个‘老婆’。
奈何他想象力匮乏,想破脑袋,也就只凑出来几个大众化,简洁明了的描述女生的词汇。
“你有病吧。”喻谙拉下脸来说:“那时候才多大,小学随便写的周记能当回事吗,而且我本来就是凭空想象。”
“噗呲。”林净没忍住笑出来,“你们老师给你的评语也是相当绝——禁止早恋,明天让家长来一趟。”
喻谙脸黑成锅底,也反应过来了,“你他妈偷看我的周记本。”
“哈哈哈哈哈。”
“太好笑了,谁让你那个时候把周记当成日记本写,太有意思了。”
喻谙气得想打人。
余光一瞥,发现詹星北的肩膀抖了一下。
他恶狠狠地说:“不准笑。”
瞄准时机,他踹了林净一脚,报仇雪恨。
林净痛得“嗷”了一嗓子,詹星北跟着脸又偏开。
喻谙心想,没完了还。
有那么好笑吗?
不知道是不是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许慎频频看过来。
他交头和他哥说了什么,然后许谨抬头看过来,刚好和喻谙对上视线。
紧接着两兄弟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谨哥。”林净率先打招呼。
喻谙紧跟其后,道:“谨哥。”
许谨穿一身熨帖的西装尽显腰身,长相端正,气质成熟,手中浅浅地握着一个装着红酒的高脚杯。
姿态很优雅,耐看。
他打量了喻谙一会儿,像是回忆,莞尔:“小谙是吧,好几年没见过了。”
他的年龄比他们所有人都更大,在他们面前,他就是一个大哥哥。
喻谙倒是不介意他这么叫,因为转头他就对林净说:“小净,你就这么招待你的朋友的,连杯酒都没有。”
“哥,你别这么叫我。”林净汗毛倒立,有些害臊。
这他妈听起来太像“小静”了。
平时在家他都不让他爸妈这么叫,丢脸。
喻谙憋着笑,像是扳回一城。
他笑容乖巧地对许谨说:“你不要怪小净,是我自己不喝酒的。”
许谨笑了一下,想起了他这个表弟在某些方面极其爱面子。
他咳了一嗓说:“抱歉。”
詹星北被晾在一边,许慎心急。
“哥。”许慎忙着介绍说:“这就是我的家教老师,北哥。”
许谨缓缓转过头,看向詹星北,他的目光警觉,看人的时候带着锐利的审视。
自带一股商人杀伐果决的气场,和刚才看喻谙的时候明显是两种神情。
詹星北不遑多让,视线交锋的时候并没有落下乘。
许谨惊讶,他没想到一个出身普通的大学生会有如此镇定的心态。
许谨伸手:“你好,我是许慎的哥哥。”
詹星北回握:“你好,詹星北。”
一触即分,许谨把手插回兜,笑容温文尔雅,“我弟弟爱玩,又没定性,之前请了几个家教都被他气跑了,没想到你能把他制服,让他心甘情愿地主动学习。”
“哥。”许慎不满,“有你这么说亲弟弟的吗?”
许谨:“难道我说错了?”
许慎:“······”
许慎转头看向詹星北,目光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