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他们这种人通常不会把时间花费在这种事情上。
一个电话就有人帮忙解决,不需要经过自己的手,只等着结果就好。
“我没生气。”詹星北说。
喻谙的小心翼翼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的焦虑,一种身份上不可忽视的差距。
他有的时候刻意遗忘,忍不住肆意靠近,都是占着喻谙的纵容。
喻谙太心软了,而他是一个卑鄙的人,只能趁虚而入。
一顿饺子味同嚼蜡,喻谙心事重重。
尽管詹星北说没什么,但他还是心里不得劲。
他跟着詹星北去洗碗,又是同样的位置,倚在门边。
精气神和刚刚完全相反,之前有多惬意,现在就有多丧气。
詹星北洗完手出来,他又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他的沉默让人很有压迫感,喻谙不喜欢,他忍到极限,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喂,你要是不高兴就直接骂我,干嘛自己忍着,你又不欠我的。”
他发现詹星北很会忍气吞声,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火。
就好像在刻意讨好自己。
这种关系是不对等的,喻谙本能上认为。
詹星北脊背僵直,站在客厅中央背对着他,光打在他的身上,在地下拉开一道阴影。
窗外是暴怒的雨声,而室内一片死寂。
詹星北就是在这阵沉默中,慢慢的,慢慢的转过了身。
他的眼底晦暗如深,瞳仁和眼珠黑白分明,眸光变换。
那张冷峻面皮毫无破绽,没有一点暴露情绪的表情。
最终,他对着喻谙说:“下大雨了,我可以在你家留宿吗?”
喻谙:“······”
喻谙都快要被他打败了,这人不是锯嘴葫芦就是忍者神龟。
算了,不管了。
“你不说我也不打算让你走,天气预报说这雨要下一个晚上。”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看什么天气预报,纯属胡咧咧。
一顿饭吃成这样也是无语了,他觉得詹星北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