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先皇后?”
云飞扬语气和缓,和咋咋呼呼的思清像是在两个频道。
“我一宫外女子,怎么会知道先皇后多少事,只知道这个人摆了。”
“当日先皇后产下第二子后,不久就撒手人寰。所诞下的三皇子也没能保住。”
“这个好像略有耳闻。”
“据说皇后生产后,皇子并无大碍。可是等乳母抱给皇后时,皇子已无气息。皇后急火攻心,血崩而死。皇上降罪与宫人,若非处死,便是流放关外。”
“可是又有传闻,乳母并未抱过皇子。一直抱着皇子的只有当时的傅昭仪。”
什么!思清有些困惑,当今皇后便是姓傅。
“不管是谣言或是真相, 我想当今太子,都该知道一二。”
云飞扬只是慢慢的说着,就好像谈论的不过是天气饭食一样寻常。
“如果这件事让太子知道,必定引起太子和二皇子以及当今皇后之争。太子一向目中无人,行为放荡。都说二皇子品行极佳,你们这样一闹。是为了伤谁?”
“伤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太子知道。”
“就算我把这个扔在太子面前,就凭这么一个布娃娃,真的会让太子重翻旧事吗?”
思清看着云飞扬,有些不屑。
“当朝太子,性格暴虐,刚愎自用却又心思深沉,爱疑神疑鬼。这种东西,只要是给他,便可以了。”
“你们真是厉害,连太子品行都摸透了。像他这样的人放在眼前的真相,往往不如露出一半的可怕,因为只要还未揭开,另一半的便是无尽的想象。而这样的人,往往都会往最坏去想。”
“这个布娃娃所用的东西,应该和皇宫宫中有关吧?是这布匹还是刺绣?”
“看吧看吧,我就说她很聪明。” 颜潇的声音打断了云飞扬和思清的思绪。
云飞扬白了一眼颜潇,继续望向思清。
“妙璇姑娘已入太子府,只是这太子府中,姬妾成群。就算是妙璇也不能找机会亲近,况且她身手也不如你。如今要你入太子府,协助妙璇姑娘。”
“你们怎么知道我愿意去,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才懒得掺合。”
“小思思,公子早在七角巷等我们了,或许你应该先见见他再说。”
思清未多说话,带上长剑,直奔七角巷。身后并无声响,但是思清知道,他们都跟在自己后面。
距离上次来这个马场像是已经过了好多年,如今回来大变样了。
门口仍是一样的马场,只是内院没了往日的喧闹,平静的可怕。
在颜潇的暗示下,思清来到往日的斗兽场。只是今日里面没有往日的喧哗,只剩下几盏昏暗的灯,和独自饮酒的易霄寒。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因为自第一次见你,我就从你的眼神中知道。”
“什么,眼神?我不懂你的意思。” 就算让思清回忆,最能想起的怕也是自己看着易霄寒色眯眯的样子吧。
“你我是一路人。” 易霄寒站了起来,不知是喝了酒还是什么,思清感觉今天他好像格外高兴。
“你的眼神和我一样,最多的不是欲望,恐惧,欢喜,冷漠。而是好奇,探索,和渴求。”
思清有点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这一路走来。一次又一次的卷入这些事,思清好像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正如你第一次来找我,和这次一样。虽然你知道你不该走这条路,可是你还是来了。”
对啊,想起前几日自己的遭遇。易霄寒为了引出自己的敌人,不惜用自己的弟弟做饵,还差点连累自己。
如果之前这样的情况,自己肯定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瓜葛。可是自己既然到了这里,已经是默许自己会继续助他。到这不过是寻求一个,也许对自己根本没有意义的答案。
“那好,如果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你会告诉我吗?”
“我做的这些和你做的不是一样的吗?你愿意帮我,是因为你想了解我,了解我们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是吗? ”
思清被他这样突然的说法吓了一跳,可是这又正是正确的答案。思清想知道他冷若冰霜的原因,想知道他运筹帷幄,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更想看清他如深水一般的眼眸。
“我带你去看!”
思清不知他说的是何意,只觉得自己被他搂住。易霄寒虽然体型魁梧,可是像是飞鸟一样轻盈。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