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子念不说话。姜誓眼睁睁地看着李依依先他一步说出了问题。
“所以说我们现被困在江市了吗?”
“应该是这样的,就是不知道外面该怎么办了。”张才突然笑了下,“一整个城市范围的灵异事件,换我我头都炸了。”
“你这么厉害能带我们出江市的吧。”李依依语气期待中带些犹豫。
“这不是出不出去的事,鬼气太浓郁的话,「人世」会自主产生一道屏障,防止扩散,什么时候消下去了,我们才能出去。”
几人脸色顿时变得白了些。
“不过嘛,还是有好处的,我刚摸两盒九五都没人抓了。”张才乐呵呵地掏出了两包。
万俟梓忘翻了个白眼,烟都摸了,还要打火机,摆明了故意的。
姜誓终于插上了话:“我为什么是炮灰呀?我也可以有「灵异」吗?”
“他叫你炮灰,你来问我。”对待男生,张才语气明显严厉,“还「灵遗」,你要加入「无常使」啊?”张才怀疑的话语带着明显的鄙视。
姜誓的目光移向万俟梓忘,万俟梓忘瞥了他一眼,有点无语:“古代商人跑商时,如果遇到土匪了,大都选择花钱消灾。你就是花出去的钱。”
姜誓眉头仍皱着,显然是没听懂,但也没有选择再问。
“「灵遗」很稀少吗?”一直沉默的陈末突然说话。
“那当然了,连鬼的都不知道它们的怨是什么,你还要帮它解怨。”张才竖起5根手指,“我敢说,全世界的「灵遗」不到500个。”
“只有「灵遗」才能有异能吗?”万俟梓忘突然开口,清澈的眼神盯着张才。
“怎么,你也要加入「无常使」吗?”张才咧起了嘴角,万俟泽帆儿子啊,大夏第一富二代,傍上他,递烟只递九五。
“这是家事吧,我爸用「灵遗」吗?”万俟梓忘笑着看他。
张才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让我自己猜?”万俟梓忘贱贱地说。
“小池啊,你能力是什么呀?”张才不想再理万俟梓忘。
“不知道。”池浅愿冷冷地说。
“嘶~你们这些小孩怎么这么喜欢藏招呢,漏一手不行吗?”张才啧了一声,对于这俩人表示严重不满。
“你很想知道吗?”万俟梓忘反问。
“想啊,我好久没去想我师傅了。”张才挠了挠头。
“小愿。”万俟梓忘叫了一声,池浅愿跟着他走了出去。
“他俩要跑了吗?”张辞难听的声音响了起来。但屋里没人理他,脸色不禁变得有些难看。
“张叔张叔,他俩什么关系啊。”李依依迫不及待地问张才,“那人姓万俟吗?”
“问问题是要有代价的哦。”张才漏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什么代价。”李依依下意识地问。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这代价好像不太正经。
“我有个26岁的儿子,你看等出去的话,能不能认识一下?”张才语气拘谨,刚刚万俟梓忘公开说他儿子废,也是为了让他少骚扰这几个女生,但顶不住他不要脸。
“啊?!”李依依表情有点难看。楚子念碰了下她,示意答应。
李依依睁大眼睛,意思不言而喻:他儿子赌毒欸。
楚子念贴着李依依说:“你觉得你要是不答应他会怎么样,现在答应了他还能保护你,等出去了翻脸不认人呗。”
张才张了张嘴没说话,多年灵气滋养,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所以说他其实能听见。
就在这时,万俟梓忘和池浅愿走了进来。“算命的,听歌要有要求的。”
“只要不嘎我腰子都行。”张才挥挥手,丝毫不在意。
池浅愿走到死去的贞子面前,蹲下身,手轻触到贞子的额头上,然后淡淡白光从指尖流出,渐渐包裹了贞子,使其变为了一个白色的茧。
白茧突然变得扭曲,蜷缩,更是有一种割舍感,接着缩小,向里坍塌凝结,然后变成一个墨色手绳落在池浅愿手中。
于此同时,一阵不知从何响起的歌声传出,晦涩难听似百鬼夜行,却又像教堂的诵读声让人心安。
万俟梓忘眼前像出现幻觉一样,万俟梓染走进房间。
“哥,想我了没。”万俟梓染笑着说,脸上的酒窝和万俟梓忘如出一辙。
万俟梓忘嘴唇颤着,“呜呜。”的警笛和救护车声又闯入耳朵,这大概意味着一个生命的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