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饿又渴,明朗暂时放弃了挣扎,在白毛懒洋洋的注视下,他利落爬到一棵大槐树之上。
明朗躺在槐树的树枝上,一手提着一串槐花,吃得那叫一个香。
巨兽看着他直摇头,像是在说他‘现在知道我是为你好了吧,何必呢’。
明朗没好气瞪了它一眼,它也不恼,只收回视线,趴在槐树围成的空地上睡大觉。
又吃了两串槐花,明朗才勉强填饱肚子。
他没有从树上下去,就靠在树杈上。
天渐渐黑了,今晚的月色比昨晚好,不但有明亮的月亮,还有漫天的繁星。
明朗躺了半个小时,心中虽然绝望,但还是又爬了起来,追着月亮的方向往前跑。
一个小时后,再一次看到白毛那撮碍眼的白毛,明朗气得恨不得给它揪了。
实际上,明朗也的确这么做了。
巨兽睡得很熟,他小心翼翼凑近,顺着它的前蹄爬到背上,然后跑到它的头上。
但是,明朗还没伸出魔爪,腿上熟悉的感觉传来。
下一刻,他被提起,而后扔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扔到他之前躺着睡大觉的大槐树的树杈上。
这里的槐树都很大,最小的也有一个成年男人怀抱那么粗,巨兽老窝附近的更是粗大,那树杈,躺两个明朗都没问题。
明朗生无可恋躺在树杈上,任由零落的槐花飘落盖在他身上。
好憋屈,死了算了。 明朗绝望想着,扒拉了一些槐花,盖在他的脸上。
没一会儿,明朗突然坐起来。
他想起了昨晚的梦,他也是这样抓着散落的桃花盖在脸上,难道他在梦中自嘲的那句话也是‘死了算了’?
所以,灏渊怜惜拂去他脸上的花瓣,是在让他不要放弃吗?
信息太少,明朗没办法猜测出梦中的始末,但是却重新有了干劲,不能放弃,不能死。
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还有希望。
这般想着,明朗伸手拂去脸上的槐花,但他没有起身,也没有枉然行动。
这应该是一个法阵,虽然他对阵法一窍不通,但凭他青少年时期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小说的经验来说,阵法都有阵眼,破了阵眼,他就能出去了。
在阵法这方面,他是完完全全的门外汉,急不得,索性这些巨兽一时半会伤不了他,还有这么好吃的槐花能给他续命,他慢慢来就是。
至于玄天宗的招新试炼,要实在错过了,大不了压制着境界,等二十年后再来。
他有钱,能买很多续命的丹药,他耗得起。
想明白这些,明朗倒头就睡。
这一整天,担惊受怕的,太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这一晚,明朗没有做梦,睡得很好。
但是起床不太愉快,这些巨兽好像把抛他玩当成了早上的晨练活动,简直过分。
偏偏,明朗还无可奈何。
不过,有了昨天的经验,他今天熟练很多,不但没有晕过去,还精进了自己的身法。
巨兽们玩了一个多小时,白毛就把他抢了回去,其他巨兽虽然意犹未尽,但也各自散去。
白毛将他放下,自顾自去吃槐花,好像是要放养他。
明朗乐得如此,也爬到树上吃了点槐花填饱肚子后,就开始四处转悠。
天快黑时,他又回到白毛的地盘,吃点槐花,然后躺在槐树上呼呼大睡。
这样规律的日子持续了十多天。
不是说十多天后,明朗破解了阵法可以出去了,也不是有人来救他了,而是他实在摸不清阵法的原理,更找不到阵眼,越发绝望,再一次想放弃了。
他家乡那边有槐花吃多了打脑壳的说话,可能是他吃了太多槐花了,脑袋真的有些迟钝了。
他根本找不到阵眼,真的绝望。
更绝望的是,一连晴朗了十多天,这天晚上,却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明朗像根野草,站在中间的空地上任由豆大的雨珠无情的拍打。
白毛就在旁边饶有兴趣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明朗是在给它演苦情戏呢。
看着白毛那兴致盎然的眼神,明朗气得啊。
抓起一把烂槐花混合着的泥土团吧团吧朝它砸过去,“看什么看!本大爷是很好看,但是是给你随便看的吗?买票了吗,你就盯着看!”
白毛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