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凌垂眸看着男人手里的防弹衣，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牺牲自我，舍己为人吗？

他什么时候有如此觉悟了？

“不用。”

洛锦凌冷漠拒绝，越过他，往前走去。

夜阑霄心里划过失落，迅速拎起包追上去。

“以防万一你还是穿上吧！”

他固执的要把防弹衣塞给女人。

洛锦凌皱眉，正欲开口，身后响起司墨的声音，“我已经给过她防弹衣了。”

夜阑霄微愣，他并未在女人身上看见防弹衣。

司墨又道：“贴身的，NIJ防弹衣。”

闻言，夜阑霄眉心紧紧蹙起。

他自然知道，NIJ防弹衣是一款IIIA级，贴身隐蔽式的防弹T恤。

他紧紧攥了攥手中的防弹衣，眼底闪过一丝讥诮的冷笑。

“你们认识？”

“朋友。”

司墨回答完，越过夜阑霄，追上了前面的洛锦凌。

夜阑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闷和憋屈。

恍惚间，他竟有一瞬从那女人身上，看见了洛锦凌的影子。

他想，大概是老跟洛锦凌在一起，产生了幻觉。

他迅速穿上防弹衣，背上包追上去。

越过司墨，紧跟在女人身后。

行走中，也有意无意的隔开两人的距离。

“报一下代号吧，以方便交流。”夜阑霄主动道。

谁让前面的女人一声不吭的只顾着往前走，漆

黑的夜色下行动敏捷，根本不逊色他。

他有点担心错过这次了解她的机会，这个女人又会消失。

“灵雀。”洛锦凌倒也说了，声音透着冷酷。

夜阑霄眸色微闪，立马回道：“我是鬼面。”

洛锦凌毫不惊讶，从第一次救下这男人时，她就知道了他的代号。

那时的他是个长相特别漂亮俊美的少年，她还玩笑的问他，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所以代号才叫鬼面？

现在想起来，才明白，越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

夜阑霄忙又问道：“灵雀，你还记得我吗？”

洛锦凌冷声道：“不记得。”

夜阑霄紧皱眉心，“你救过我，十三年前山洞那次……”

洛锦凌冷漠打断：“我救的人多了，不会每个都记得。”

夜阑霄心里无来由的烦躁，他们在山洞相处了十几天，她怎么可能会忘记他？

他甚至将自己的代号告诉过她。

“那海上那次呢？你救下我后，还为我做过人工呼吸。”

洛锦凌忽然顿住脚，转身看向他，清冷的黑瞳竟有些慑人魂魄，冷冷道：“或许是我，但这种小事我根本不会记得，你若觉得我救下你占了你便宜， 我可以任务结束后把你丢回海里。”

后面，响起了一道不合时宜的低笑声。

夜阑霄露在面纱外的双眼强压着复杂不甘的情绪。

她，真的把他忘记了？

听见身

后的低笑，他转头，凌厉暗沉的深眸满是警告的盯了眼男人。

“海狼，你来前面带路，我断后。”洛锦凌提出交换。

司墨便越过夜阑霄，走去了前面。

海狼？

夜阑霄瞳孔骤缩。

看着走过去的男人，他本就觉得有几分熟悉，听见海狼这个代号，他才正视起他。

海狼的传奇事迹，他听说过不少。

是个不折不扣的全能高手。

这时，洛锦凌已经迂回来，快要从他面前走到了他身后。

这两人竟完全将他忽略，把他当成了小队中的弱者，让他走中间。

夜阑霄立即挡住去路，强势道：“我来断后！”

洛锦凌脚步一顿，抬眸看了眼他，那一眼清清冷冷的，没有多余的情绪。

她没意见，转身就跟着海狼走了。

夜阑霄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出都不畅快。

他跟上去解释道：“灵雀，你误会了，我不是介意你占我便宜，我只是想让你记起我。”

洛锦凌心底讶异，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她道：“我不把你丢海里就是。”

夜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