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水上冒起一丝丝白色雾气,碧寒潭附近的植物上落了一层淡淡的白霜。
“也不知道修仙者怕不怕冷?这距离立秋还早为何半夜这么冷,白冻了半夜,天都快亮了一条鱼都没有钓到。”
诡异的温度让白九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一边吐槽一边望向了东方。
天边露出一片鱼肚白,黎明将至。
白九川没有过多沮丧,快速收起鱼竿重新藏在大石下便向着坊市的方向摸去。
这清泉坊市的商户大多都是一些散修或者山上的灵农,成年人基本都是修士,凡人很少可以看见。
此刻天刚蒙蒙亮,已经有不少人撑起了摊子等待着顾客上门。
白九川此刻头上戴着一个斗笠向着一个熟识的符师走去。
然而符师的摊位上今日却并没有特价符箓出售。
“林符师,今天没有便宜的低级符箓?”白九川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那被他喊做林符师的汉子微微一怔,看清是白九川后脸色微变。
“小九,你怎么来了,不要命了?赶紧躲起来吧,江倒流昨夜放话了,今天天一亮就会带人搜查整个清泉坊市,就是在抓你。”
白九川一听心中咯噔一声,他对着林符师抱拳相谢转身便向着茅草屋营地狂奔而去。
他刚跑出坊市躲进灵田,就看到几道身影驾驭着飞剑从山上飞了下来,这几人分别落在了坊市的几个出入口上,管制了坊市的交通。
“杀一个彭英俊至于如此咬着不放吗?差一点被堵在坊市中,还是先去大奉躲着吧,等我把那武道秘籍弄到手再回来。”
白九川说着已经冲出灵田到了茅草屋营地旁边。
可是此刻他看着不远处自己的房子却是蹙起了眉头。
屋子的房门被劈坏,他之前回来的时候并没有门,可是此刻却有一扇门出现在门框上。
看着这扇紧闭的房门,要不是不久前刚种下的那棵灵槐树还在,他都以为是自己走错了院子。
他轻轻走向茅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靠近以后却发现这屋门上隐隐有灵光闪烁。
看到上面的灵光白九川瞬间明白了,这根本不是门,而是一道禁制。
坊市的高级符箓中似乎就有一种禁制符箓,不但可以产生防护作用,还能根据催动符箓者的心思幻化成各种样子。
白九川扫过窗户,那里也释放着淡淡灵光,只是这光的颜色他就很熟悉了。
最普通的灵光符箓,很多灵农在闭关修炼,或者做一些羞羞的事时都会在门窗上贴一道灵光符箓,符箓亮起说明主人不希望被打扰,强闯灵光符箓便代表着不死不休。
白九川侧耳一听,茅屋里竟然隐约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显然那是有人睡在了里面。
‘什么鬼?谁在里面?怎么办?我的箱子还在里面。’
白九川心中想着突然看向了屋后的大树。
屋舍房顶上有一个天窗,如果从树上系根绳子倒是可以进入屋内。
只是现在屋子里有人,门窗上都下了禁制,虽然是自己房子可是进去一旦被发现很可能会有危险。
白九川微微沉思便做出了决定,这个险必须得冒。
他爬到大树上,还好天窗是开着的,他让一个小纸人化为薄薄的剪纸人从天窗上飘进茅屋,小纸人成功落地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然后那纸人开始纵向变高,直到抱住白九川的双腿这才缓缓变矮。
就这样白九川同样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便进了茅屋。可是当他看向茅屋里时瞳孔却是骤然一缩。
他的床上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女人,最要命的是这女人身上竟然没穿多少衣服。
她长发披肩媚眼如丝,纤细玉腕上佩戴着一串银环,身上只穿了一件银丝肚兜,那伟岸的身姿丝毫不比春香逊色。
她似乎很累睡的很香,对于从天而降的白九川丝毫不知。
白九川摸出挎包里的暴雨梨花弩对准女子。
这才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向床边,那里立着一柄长剑,其上星光闪烁一看就不是凡物。
现在的情况让白九川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少女的底细未知,如果他现在扣动手里的暴雨梨花弩,定然可以将该女瞬间化为一滩黑水。
但是这少女如果不是那马宝玉的人,岂不是滥杀无辜,他白九川虽然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做不出这种草菅人命之事。
微微思索他轻轻拿起地上的手提